“殿下!”
他这样不负责任的说法,说没有大事发生,这回便是如何也瞒不过去的。
晋朝真将遽尔换上来的温酒一饮而尽后,只感觉心头岩浆焦灼一样的难受。
从来没有放肆喝过果酒之外的酒,而郁结之中这杯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烈酒的酒,却正是他此刻最为需要的时候,虽然烧的胸膛确实沉闷几分。
“遽尔,你嫉妒过一个人吗?”
没有等他再多问,这个人便直接来问他了。
遽尔给他倒是问住了,与旁边的桑辰相视一眼,苦笑道。
“自然是有过的,像小时候嫉妒殿下总是学东西比属下快,更嫉妒一些为难的时候,我自己为难的那些问题,却不是桑辰所为难的。”
晋朝真苦笑摇摇头,与他细道。
“不是这样的嫉妒,是从心底里,想要排除一个人,想要那个人从最开始就不存在,或者就此抹消的嫉妒,不是在过一段时间过后,因为过去了,或者追平了,能够平复下来的那种心情。”
他如此一说,两人更确定他今天的情况了。
“今天,殿下遇到了?”
桑辰问的小心翼翼。
晋朝真也没否认,点了点头,虽然此刻平复下来,也感觉自己挺可笑的。
“之前便是因为皇兄与我有着那么大的差距,偶尔有不甘和不平的时候,我从来都没觉得,我一定非要去嫉妒他才成,因为在我心底,他能拥有的,我也可以,不过一个时机,不过换一种方式。”
他叹息着,也是真心这样的祈愿和认为道。
“在我看来,能够后天争取到的,都不足以让我去嫉妒,所以纵然不甘,其实我还挺期待与他真正的较量的,可今天……”
到底是不胜酒力的,刚一杯果酒一杯云花酿下肚,头上已经有些昏眩,他有点不支的以手撑住眉心。
按着眉心缓解头疼的同时,脑子却是清晰无比的诉说着此刻的心情。
“我竟然生出这样的念头,从来都没有过的,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同样知道能够夺到手的,可……还是嫉妒他,嫉妒他从一开始就能拥有。”
他依然没有说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可如此也已经能够明白,必然还是因为东宫殿下的。
这么多年,也只有碰着这位的时候,他才真正有所动静。
“殿下。”
两人自然不会直接去问他究竟因为什么,但也是不忍心他这样借酒消愁,拿自己的身体冒险的,所以遽尔还是劝着。
“既然是可以夺到手的,您也就不必为这一时的得失计较,总归最后得到的,才是真正赢家。”
晋朝真微微侧过头,又问他。
“便是那个人心底曾经有过那样一个人也可以吗?”
遽尔隐约猜到他口中的这个人是谁了,心头无奈几分,却还是开口言道。
“这要看那个人对殿下来说有多重要,若是重要到可以忽略任何瑕疵,那殿下现在就不用再做烦恼,若是没有那么重要,只是需要,更是不用烦恼,反正她的存在,只仅限于殿下的需要才存在。”
晋朝真仔细品着他这话,却是心情复杂的。
“遽尔,你这话说的有些残忍,可我又挑不出你的毛病来,好像也确实如此?”
遽尔却是小心的问他。
“那殿下现在是将之看做前者,还是后者?”
晋朝真抬眼,视线清冷的投到他面上,不同于刚才的焦灼愤然,又恢复了他那份淡定如山。
“有区别吗?”
他眼睛里的光亮不是太强烈,却暗暗镇定了许多。
“权,我要,人,我也要,他没那个本事守住,就不能怪我从他手中夺走,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