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匆匆爬起来看到他脸色，更确定此刻猫太子气氛很不对，好在这人不是那种别扭的性格，不开心还得让你猜他为何不开心，不乐意了猜中了还会否决你，这人便直接道明他的不乐了。

“你是愚木还是石头？我都要成亲了，你就没有一点反应吗？”

秦莫问眨眨眼，脑子随即也咔咔转了回来，立即明白什么意思，可随即又给更多的疑惑笼罩，纳闷。

“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君臣君臣，你给我异姓王，让我自由有尊严的活着，你是君，那太子要立太子妃是正常，与你们这个地方其他国家的太子皇子相比，其实我觉得陛下对你还是太纵容了，不然你这个年纪，子嗣都有了；再理所当然的事，你要我如何反应？”

晋朝歌长眉紧缩，只断定她一点。

“到现在了，你还故意和我划清界限？”

秦莫问抓着藤条的手指微微紧了下。

满脸苦笑，与他道。

“太子殿下，便是小臣没这份自知之明的贴上您，让你不去立太子妃，不娶别的女人，您会吗？”

晋朝歌语塞，反倒没办法再对她理直气壮了。

她说的没错，他的身份和处境，是容不得他任性的，他是想要看到她在乎他的样子，哪怕是表现出一点对他要娶别的女人了一丁点的在乎也好，却也是没办法否认，他现在确实给不了她什么承若的，他甚至，连拒绝，也拒绝不得。

苦笑，他道。

“你一定要这么冷静吗？便是骗骗我也不成？”

秦莫问轻笑。

“您不需要骗，我们也都不能永远生活在谎言之中，如果这样你会好受一些，也就意味着你比别人更加脆弱，这对于你一个一国储君而言，是最要不得的。”

“反之，小臣也不认为能承担得起你这份深情厚意，这只会让我们陷入两难之境，便是玉先生，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晋朝歌深呼吸，却不甚甘心的。

“他们在想什么无所谓，我在想，如果你真的在乎一个人，会对这样的事一点也不在乎吗？”

秦莫问语塞一下，知道这人今天如何都不会让她避过了，索性便也交待了。

“这，您还真是难住小臣了，毕竟起码到现在，还没出现这么个人，而于你所求，我从来都清楚；当然，不该求的，我也很清楚。”

晋朝歌对她终究无法，伸手过来，扣住她的脸，眼底藏着刀子问她。

“活的这么清醒，不累吗？”

无畏则无惧，虽然在他这样的逼视下同样不是太好受，秦莫问这次还是躲也没躲。

“自己醒着，好过有一天让人一棒子打醒吧？殿下不是愚人，应该知道在深宫，在官场，这样的棒子无处不在，所以小臣只能更加小心警醒。”

这样说着，脸上那只手已经松开了。

她知道今天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他的火气到这里也已经没有继续发下去的必要了。

秦莫问主动对他行了一礼，径自下车，里面再次出现某人不甘的声音。

“秦莫问。”

秦莫问脚下停住，一如刚才，好好的站在旁边的位置，听着他问出来的话。

“如果我们不是这个位置，而是你是你，我是我，你会在乎吗？”

秦莫问屏息了下，有一刻其实是心软起来了的。

“可能会吧？毕竟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相识下的话，对女人来说，你算个极大的诱惑，但……”

想到现在他们之间的种种乱麻，她到底不敢做这个梦的，只依然苦笑。

“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便是【如果】，我们也不是生活在这个【如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