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婆茫然。
“那你为何对她如此?”
晋朝真笃定而理智。
“秦莫问我要,我也真心愿意将她当做掌中宝,以后的路上可以陪伴我一生的那个人,可她成不了我的致命处,我无法像母亲一样,爱一个人爱到那种程度,所以这点,你可以放心,不是我不愿,而是……我本身就不能。”
他苦笑。
“虽然这样可能委屈了她,可谁让她已经到我面前了呢?”
他如此说,云婆倒是真没那么担心他会因为感情误事了,只是依然不甚安心的提醒他。
“女子都是感情重于理智,你看上的这女子,又不同于一般女子,这样的女子很可能便如你母亲那样,不动感情则一世风华,傲然凌驾于世人之上,若动感情,而你无法给予她所求的至真至信,回过头来你对她的这份感情,便会化作利刃,便如同当年大召皇室与你母亲的悲剧,怕是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不仁不义之地,你可想清楚了?”
晋朝真好笑。
“现在还没开始呢!您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步,是不是也就代表,我根本不用再向她靠近一步了?”
云婆忧心忡忡,还想再劝,给他先一步开口阻住。
“云婆,您多虑了,我不是母亲,她也不是,不然,你当如何至今为止,我与她都未近一步?”
云婆不解,晋朝真却十分笃定。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无法那般毫无保留的爱上一个人,她亦然,所以便是皇兄那般逼迫她,亦不能让她退让分毫,相对,如此情况下,她也不会要求对方毫无保留的来爱她。”
他眼底微冷,剖析着秦莫问的心性,和他与她,与晋朝歌三人的关系。
“皇兄自以为对她胜券在握,对她所思所想却是置若罔闻,不知心,焉能得一个女人心?所以便是他占据先机,秦莫问,也不会是他的。”
云婆却是无法如他这般理想的。
“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东宫殿下本身就不是个软柿子,看东宫太子宝贝她那个劲儿,想来早已放在心尖子上,甚至人都可能已经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晋朝真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颤了下,连最基本的镇定也有点岌岌可危。
只因为想到这一个可能,都已经受到考验了吗?
不!不,如果真的足够坚定,就不该是这样的。
本身契真人就不在乎这些,在乎也只是因为自身的尊严不允许属于自己的女人被玷污罢了。
秦莫问再怎么说,如今都与他毫无关系,他没理由更没立场让她为他守贞,晋朝歌若真先下手为强,他也是无法的,可……
已经看中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只是这在意,多少有点出乎自己所料,可此刻与这个危险的发现相比,他更在意的却是……
她,有可能已经是别人的吗?
“虽然咱们契真人不在乎汉人的这个,可这瓜田李下,你若真要夺你兄长的女人,以后必然要留人话柄。”
隐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住,他已经有了决断。
“云婆,现在说这些,都还为时过早,当务之急,也不是儿女情长。”
云婆转到他面前,厉色道。
“好!不说这些儿女情长,眼下问题,我们已经晚了一步,不仅蔺少恭这个经世之才被东宫抢走,便是秦莫问顶着蔺少恭位置至今的人,也被抢走,你刚才说东宫太子不会得到秦莫问的鼎力相助,可至今为止,她心所向的,确确实实都是东宫。”
“经过北城一乱后,虽然彻底分化了她与东宫的关系,可我们也让她完全警醒起来,如今给东宫抓回去,为了生存,她很可能妥协与东宫合谋,西宫便会面对一个十分了解你的对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