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本官就不开心,所以现在,立即,马上,给本官穿上这身行头,出去做事。”
奉牧羽可以说直接对她表示自己的心思了。
并且把包里同样一份她的文书文件扔给她,让她做个准备。
“这是你新的身份公文文书,熟悉一下。”
秦莫问放下手中的茶壶,拎起他给的那份代表着在这个时代表示一个人身份证的文书证件,大略的看了一下,眉头紧蹙。
“秦莫问?”
微微一怔,她掀眼来望这个男人,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或许她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
她苦笑,再次将那公文直接放置一旁,手中的香茶入口,却是无味苦涩。
“奉大人,虽然说如此对于我这个没有身份的人而言,以后在大召国多少行走有些方便,便是您如此,同样也有着将我拿于手中的私心,可作为大召官员,又是奉行大召典狱的官员,您这样利用职务之便为我捏造了这么个虚假身份,真的可以吗?”
奉牧羽整理了下手上袖子的褶皱,却是一派正气凛然道。
“你不是说过吗?本官的原则是建立双标之上比较有利的那一方的,既然给你个身份对本官有着绝对的掌握权,为何要默守陈规,守着那份小小的原则,而对可能造成更大影响的局面熟视无睹?”
他指指他给她的那份公文,又表明。
“而且你过于小看本官了,大召如今的版图何其之大?莫说关外,便是关内,连年灾荒动乱,人口失踪之多,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其实不算离奇;反之……”
他冷笑了下,丝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安。
“你若没有身份没有踪迹,又有一身武艺在身,万一你真有一天直接脚底抹油了,本官去哪儿寻你去?两较相害取其轻,你说如此一来,本官如何要做不利于自己之事?”
果然!
秦莫问捂头,完全佩服这位大人的谨慎精神了,却是不甘心的。
“好!就当你怕我脚底抹油溜了,给我个名义上的身份想绑住我这个筹码。”
她点点那文书上的三个【秦莫问】三个大字,提醒他。
“奉大人,您在做身份文书前好歹先了解一下吧?这个名字,当初在东宫辅臣抓我顶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掌握的,而西宫殿下,您哪位小忘年交也已经探出我真正的身份。”
“现在您将我藏在您的刑部司里,还想让我出劳力为您做事,先不说您准备的这张面具,究竟能满得了朝歌城的几个人吧!单单这个名字,一旦在朝歌城漏出去,东宫西宫都知道我人好好的,而且是在您刑部司大人手上扣着。”
“您这是要向这两宫的人表示,你两个宫的殿下都不放在眼里是吗?这有违您在君主面前的低调原则吧?”
奉牧羽眉头也纠结在一起,好像确实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虽然说如此一来让东宫有所忌惮倒是也没什么,可如果影响到以后蔺少恭的身份申明,他便不认为这份有点任性的申明有什么必要了,这样想着立即就抽走那份文书,以防万一道。
“一个字的关系而已,在大召找到与你年纪相仿身世相近的人还是可以的,依然难不住本官。”
秦莫问揪着眉看他火急火燎的来,风风火火的去,临出门之前还不忘提醒她。
“最迟晚上的事,所以明天必须出去做事。”
秦莫问扶头而倚,目光再次落到奉大人留下来的一行行头上,哀叹。
“看来米虫的日子,当真要到头了。”
先不说奉牧羽究竟有没有为她以后着想这些好心吧!起码明面上可见的,让她这个人有身份的出现在大召王朝里,以后无论她想溜,还是东宫西宫的人想如何,起码都不会那么容易就将她抹去了。
而如果顺利,她或许真的可以从东宫西宫脱离出来,然后奉大人的事完结后,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啊!
这对她这个急于想脱离朝歌这场乱麻的人来说,还真是个不小的诱惑,果然,奉大人是最容易抓人心思的,如此……
她更不可能一走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