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什么支援呀?你都给那两只老鼠的毒折腾成这样了还去折腾啥?这不是还有我和逐影吗?你在这里给殿下坐镇,我下去,小夫子都将鬼狱门的余孽炸的差不多了,我就不信剩下的一些残兵败将能够我砍!我去!保证将小夫子完整的给带回来。”
晋朝歌却突然道。
“谁也不准去。”
三人一怔,有点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逐影也道。
“殿下,如果我们不下去,小夫子便是能力挽狂澜,将鬼狱门余孽尽数斩杀在风月楼下,恐怕她自己也……”
那个很不好的词他没说出来,其他几人也都知道。
晋朝歌却是道。
“我自是知道,可你们认为,这便是她的极限吗?”
他丝毫没有他们所有的忧虑和担心,好像从来都不曾质疑一样。
“一群已经没了脑子的乌合之众,你们当,他们能让她折陨于此?”
“这……”
乘风犹疑。
“自是不会,可小夫子如此怕是会对殿下误会更深。”
晋朝歌却是不以为意。
“晋朝真既然要赌,本殿就和他赌,这次,本殿要让他对本殿的人,彻底死心,至于小东西,我可从没打算拱手相让,今天在这里的你们,我谁也没想损兵折将。”
晋朝歌细细道来。
“她的存在虽然现在让外面的人认定为是我东宫之人,却到底没能暴漏身份,究竟是谁,都不能由我们自身告诉外人是东宫的小太傅,所以外面她既然守了,就必须要守好,你们任何人出去的后果都不是随便能挽回的,现在明白吗?”
三人虽然不忍,到底还是冷静下来了。
现在袖手旁观固然冷血,可他们如果真因一时不忍下去支援,无异于告诉今天在风月楼的世人,不仅厢房里藏着可能是正在被禁足的东宫太子,便是下面一夜之间力战鬼狱门余孽凶徒的人,都可能是他们的东宫太傅。
本来就是一个备受争议的文弱书生,之前因为会用刀子已经落人口舌,如今有这么大的威力,更是让人抓着把柄怀疑她的身份了。
如今只能让外界揣测今天一人守一楼,力斩凶徒的人成为这个城中隐形的东宫神秘暗卫人员,也不能让他们抓住他们可能用了一个假太傅的把柄。
不只是为断绝东宫后患,还是为了让她这个假太傅的身份,更为隐秘,不至于一时危机得解,再次落入后患。
“是!”
便是对此刻秦莫问的处境深有疑虑,他们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主子。
虽然最先认识秦莫问的是他们,可正如太叔玉所言,最了解他们彼此的,却是这个主子和秦莫问这个假身份,却做着比真太傅还要多很多,冒险很多任务的太子师。
他相信她能力挽狂澜收拾残局,他们……也没理由再因为自己那份一己之私,去有所质疑才对。
在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脱,甩不掉这份对东宫的愧疚和给予的希望之后,秦莫问就知道,自己今天没有退路。
所以在准备拦截这些刺客,想要以最省力最安全的方式吃掉这么多敌人之前,她也没给自己留有什么后路,准确的说,她无法给自己留有后路,因为,寄托只是寄托,所有的安排都已经准备。
北城风月楼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她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巡城军还不来的话,如果背后风月楼内部的人没有人出来支援她的话,如果她真的在这样强烈的围杀之中杀不出一条血路的话,那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将自己带来的装备全都绑到自己身上那一刻,在正式开始一人力战数不尽究竟多少刺客之际,死守大门,直到最后力竭之前。
杀戮,是她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