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你的寒玉柳刃再怎么厉害,现在也有不少人知是你的傍身之物,在外行事多少有些不便,如果真要做些什么怕是力所不能及。”
“这些东西是你带过来的,自然没有人比你更知道如何来发挥他们的威力,玉先生说,凶器虽凶,最主要还是保命要紧,他不限制您用这些东西了。”
太叔玉会为她想到这一层?秦莫问多少有些意外的。
可接过来拨开那层包着的布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那些惯用的精巧武器?隔了这么长时间,再见自己从21世纪带来的这些小物件,秦莫问心头多少有些复杂。
不过这太叔玉未免太会算了吧?早不给晚不给,偏巧这个时候……
她想不多想也难呀!当真只是因为现在她没有东宫做依附,西宫态度还未明确,让她以防万一做个准备吗?
将东西都收起来,她对荀且道。
“我知道了,回头见着他老人家,记得帮我带声好。”
说着也不管荀且明显想要问她更多问题的疑惑,直接背着包袱离去,只是这次不是向外,而是向她房间的内院而去。
秦莫问将身上那身显眼的侍卫服换了下来,着了寻常穿的收身的便服,挽着的头发也放了下来,绑成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利落马尾,必备的腰牌准备好后抬脚就要出门,临走之前却驻了足。
转眼看向那包太叔玉让荀且物归原主的东西,犹疑了下,她还是一把将包袱抄起便走。
秦莫问没有再去宫门那里想办法,反正这个时候,东宫给惠雸帝的金吾卫围的,她也没有丝毫能钻的空子,而晋朝歌这种情况下还能遛出来喝花酒,可见东宫之内,还有她所不知的,能通往宫外的密道。
既然拦不住那猫太子,只好去风月楼截人。
西宫不弱,东宫也不弱,虽然她不信以东宫太叔玉这个辅臣之首的能力,会察觉不到最近朝歌城的这些鬼狱门余孽的动静,可如果没有控制好动静,让外人知道东宫在禁足期间还闹出这么大事端的话,无论东宫是不是自卫都会给反东宫的那部分势力,抓着把柄大做文章。
所以无论如何得在刺杀开始之前将人弄回去,不然东宫殿下禁足期间在外喝花酒的事也曝光,那准是火上加油,现在一动当真不如一静,她只希望一切都还不太晚。
风月楼,与四方楼小风馆那条街上的繁华地带不同,这边是更为偏颇一些,却也因为名声在外,又因为稳坐码头,所以生意非常之好。
秦莫问来到这里的时候,门前小贩,恩客络绎往来。
文人墨客有之,寻花问柳有之,单纯为找乐子的也不少。
这本是一副在任何勾栏苑前都能常见的情景,可此刻因为周遭那过于强烈的危机意识,秦莫问背脊却没有一刻敢放松下来的。
出于对危险气息的敏感,从进入这条街起她就感受到了,虽然不是太多,可这条街从她进入开始,便已经被人牢牢给盯上了,或者说,今天任何人出入这条街,都不会逃过这些监视。
该死的!那个猫太子到底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还出来作死,他当真以为自己是猫,有九命不成?
“哎呀!小公子!”
秦莫问一踏入风月楼内,立即引来屋内几个正闲着的女子惊艳目光。
秦莫问今天为方便行动,穿了身收身窄袖浅蓝袍子,玉带缠身,外罩莹玉白的外衫,头发今天便是未束玉冠,甩在脑后也是恣意风流,并且年纪不大,任谁一看就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出来猎奇,与那些老手,还有目的明确的客人相比,自是比较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