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拉……不!阿苏遽尔当时先一步发现他的存在,这样心生一计,确实将她推入了不复之地。
纵然现在他没有责难她,没有惩罚她,甚至没有为难她,她已经在他身边找不到往日的位置。
再近一步,或者再远离一步,她都感觉十分的艰难,对他期望的辜负,还有因为她的疏忽葬身在那场阴谋洪水下的亡灵,都让她有着背负不起的沉重。
遽尔,西宫,果然,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还在这种时候将她推入如此境地,不用污蔑陷害,不用费尽心机,单单让她因为自身的疏忽,就已经寸步不敢前了。
发生这样的事,她确实好像没办法再肆无忌惮的保持与东宫之前的关系了?
好吧!既然想要治水方面的东西,她给他就是。
“对于治水,我并不是太清楚,只从我们那儿的古籍中知道一些治水的典籍,最典型的是上古时代鲧用“障水法”可这种方法在后来证明,并不怎么成功,所以鲧子后人总结了其治水失败的经验,改以“疏顺导滞”,疏导为主,利用水向低处流的自然趋势,疏通了九河,平息了水患,就像你现在做的这样。”
晋朝歌微沉一下,又问她。
“就没有更快速的方法?”
秦莫问仔细想了一下,发现她能想到的他都已经做了,某方面而言他这次本来将她该做的都做了,智慧可比当时受了多少苦的先人累积下来的经验总结,再让她找方法,还真将她给为难住了。
苦笑,她沮丧道。
“更快速的方法在这里也用不了的,现在开始制造显然也不现实,现在我唯一能够提供的也就是在以后防治水患的勘测调查以及如何能将堤坝建的更为坚固的方法。”
晋朝歌却道。
“司天监有勘测水患的方法。”
明明是他的要求,这会儿他却有意来为难她?
不!他不是为难,他是要她更加不留余地的将所有私藏的东西交待出来?可……
他那里来的自信,以为她这个时候了,对这些还会私藏?
可如今这个情形,多耽误一刻,外面便是一刻的灾难,在这僵持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又因此而丧命,怎么可以?她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
深吸一口气,她道。
“我会将我所知的一切都列在一张纸上,有用的也好,多余的也好,你自己下定论。”
说着也不管他答应与否,直接转到他书桌那里,找来了一张纸和笔墨,顺速的写了满满两张,这两人都沉默的期间,秦莫问写的认真且迅速,晋朝歌则在桌子上倚靠着,不动不移,只是回头看她的目光晦暗,分不清-真正的情绪。
直到秦莫问写完过来他这边,局促了下,隐隐不安,最终在他的目光下,还是将东西给了他。
“根据现在所需要的,我列举了一张,根据现在大召版图内的河流水域以及水质地区,我也列了一份可行性的勘测监察方法,我现在所理解的都是从你们这里的书籍上所记载的地区情况,真正可实行性的治水方案,还要经过地域仔细勘察才能定论,这些工作,想来你们的司天监部门都可以实行。”
如此,也不必她来做才对,他现在……
所需的应该只是这些吧?
晋朝歌将她手上的那些黏在手里,搭眼看了下,确实如她所说,是一个对以后水患防止的方法,另一个是对现在疏通河道,防止再泄洪造成更大灾难发生的方法,虽然多少与他现在的方式重叠,却不可否认,她的方法,在他的基础上,能让现在的水患和难民,得到更快的治理和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