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紧张!也是那句话,你别将我看弱了,毕竟你能通过的考核,我也同样没减分量的通过了,你再犹豫就真的是看不起你的搭档了。”
男子抿唇,无法,只好道。
“那你小心!”
视线再次落回那些即将逼近四人身上,他目中冷光大盛,四人见他们两人分开行事,转而就想拦截,一个都不想放走,利刃出鞘声冠绝于耳。
四人锁定着面前手持长刃的男人,只感觉这男人身上的氛围与刚才完全不同,完全染着一触即发的戾气,而他站定的姿态也完全在向他们表明,他们今天想越过他去追那个先走的男人,态度十分坚决。
男人抬眼过来,眸子里冷里里外外,都在透漏着绝不退让的决心。
“不好意思诸位,从这里开始,今天,谁都别想再上前一步!”
……
果然来擒拿他们的不仅仅是那是个蓝衣罩面人,他这边刚脱离那条街,身后就已经有人紧随而至。
他目的在炸毁河堤自然没想在这上面纠缠,所以一味的逃,能不战就不战,便是如此还是给这些武功不弱的人追上。
一如他对那个黑衣男所说的那样,虽然与那男人相比他未必有他狠辣决胜制敌,但以他当初能够通过考核的本事,脱身没问题。
几番纠缠,将人伤了打下,这才匆匆赶到风陵渡的一个河道口。
那里正堵着洪水的蔓延,高高的堤坝一侧,上游是凶如猛兽的洪水,而另一边,是修建整齐,底上隐隐底下水流雨水兮兮的小河流,两边堤坝,建立整齐,只待河道一通,炸堤将之引入河道,一路南下。
当然,这如果是在还没有通河的情况下直接炸毁堤坝,下游的那些还未完工的劳工和民众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本来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他们如何也不会做的,可如今东宫的势头显然已经让他们毫无选择的余地了,不给东宫找点事,他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权利博弈的路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无辜和善良,他们想要的有多少,就要相对付出和承担多少。
越是长大,他们越是明白这个道理,然后,在权衡之间做这那些曾经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残忍的事。
“小夫子!我很抱歉!”
当面对到河堤隐秘处藏的一个引线,阿苏拉再也无法无视心中那份缠绕的心情,虽说是愧疚,可是这一刻,他却是清晰无比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
刚才那些追着的人很快又会赶到,如果不赶快将事情做个决断的话,他便是还有机会从那些人手中逃脱,也未必能有机会为主子挣得这一线喘息了,当选择了这条路起他就没权利选择公正的或者光明的,在现阶段内,他们所有的行为目的,都是为了那个人能够更顺利的掌握住局势,运筹帷幄,等待……决胜千里。
火折打开,深吸一口气,他刚要一鼓作气将事情完成做个了结,只要这次完成任务,基本上就不必再为主子担心了。
主子!主子
他默默的念着,也主动意识下去忽略了另一个人对他的影响,孰重孰轻,这会儿,必须分清。
也可能是过于紧张,也可能是来者要比他高明,总之,手上的火折子快要碰到那引线的火折子被一柄利刃毫无征兆的给削断,然后,落在脚边,星火息去,他也惊醒,望着手上剩下的那半截刀口捎掉的齐整刀口,他心神恍惚。
倒不是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用如此一手刀法,相对的,正因为太清楚,他再也无法无视心头的那份有意避开的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