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的是熟人,毕竟之前平黎族乱时就打过交道的,而且交情不错,所以看见帽子下果然是她后,立即就惊讶道。
“小太傅?原来一直在殿下车子里的贵人是你呀?”
秦莫问贪婪的又嗅了嗅那诱人的鱼香味,讶异的抬头看着这个五大三粗满脸给多年的油烟熏染的黝黑的中年大叔,倒不是意外在这里会碰上熟人,却是讶异熟人口中的【贵人】。
“陈老大呀!什么贵人?”
“啊?呃……咳!没事没事!”
眼见她一脸茫然就知道,这小夫子不知外面这几天,将神神秘秘不能见人的她当成什么了。
这若是那些不了解秦莫问的人也就算了,可上次平黎族乱,他这个火头军的老大是亲自和这位看似还像个半大的孩子上过战场的,那手段用起来,丝毫不比太子殿下手软,左左右右他可是有过见识的。
先不说他们的殿下爷对她是什么想法,起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如果这孩子真有心混迹后宫,也不会那么在战场上拼命,在朝堂上为东宫周旋了,他又怎会用那些侮辱一个男人的那些想法来让她本人心里膈应呢?
秦莫问见他这幅闪闪躲躲,再回头看看那些总是若有若无目光追寻着她的士兵,从那些士兵或轻蔑,或嬉戏的神色里多少能够看出,这三天来她与晋朝歌同乘一辆马车,果然还是惹出绯闻来了。
“唉!”
秦莫问叹息,摇头晃脑的对那个目光不敢直视她的中年男人道。
“我说陈老大呀!你们能不能纯洁一些?不能什么人同一辆马车就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呀?”
陈老大用勺子搅着与秦莫问之间的汤,不甚好意思的强行辩解着。
“小夫子,那不是我们不纯洁,主要猫太子那无端对一个人那个宝贝劲儿……也不可能让人往纯洁方面想呀?何况就把你当宝一样生生捂了三天,如果今天你不出来到这里,我还真以为他宝贝的是个女人,那里会想到是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小魔怪?”
秦莫问一手掐腰一手摆了摆!
“废话少说,快点给我精神补偿。”
说着立即冒着星星眼,就差流着哈喇子来垂涎他的鱼汤了,着急的催促着。
“快点快点,刚才我就馋这鱼汤了。”
陈老大用一方小碗碟装了一碟,往她面前而来,秦莫问慌忙去接,却发现碟子从她面前略过。
“哎————!就不能给你,你就馋吧!”
鱼汤将她的蛔虫引的更厉害之际,却是略过,离她越来越远了,秦莫问瞪那个坏心勾-引她馋虫的中年大叔。
“什么意思呀?陈老大,我们好歹一起上过战场的,还都一起下来了,您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吗?”
陈老大却是理直气壮。
“你找猫太子理论去,猫太子吩咐的,车上有伤患在喝药,任何时候,任何企图靠近火炉的人,小的都不能让他得逞。”
虽然之前多少还有点不齿,在太子跟前还有这样的人?可现在见着人完全又是另一个态度了,眼见听着这话小家伙儿心情更不好了,转而又低声劝了劝她。
“小夫子!您现在片刻不离的吃着药用着药,最忌这些荤腥,您再忍忍,您好了,不忌口了,您吃什么老陈都为您做。”
秦莫问却还是不乐意。
“在哪儿听说鱼汤会和药产生矛盾?别瞎说好不好?”
秦莫问自己下手要喝鱼汤,老陈护的却是严实,她夺勺子的意图也给她绝了,黝黑的脸上已经染上了恳求。
“小夫子,别让我们挑战太子殿下的威严好不好?咱家殿下平时没事很好说话像只猫儿,可那有事的时候可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