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太子本也不是个着急的人,这是怎么了?今天竟做如此激进的事?”
三人说着,感觉也没几分意思,便将旁边的荀老也拖入话题。
“哎!荀老,以你之见这小太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啧!花样?”
荀匡摇头晃脑,显然有点不齿道人长短,他们问,他只聊聊几子以表。
“不是昭然若知吗?”
几人看着荀老离去的背影,也有点懵了,便是他们也看得出小太子的行为不合常理,这老先生不会真当小太子目的真是如此简单吧?
“昭然若知?昭然若知?”
有个官员低低念了两遍,猛然回神,当即惊骇。
“太傅,河道,出巡?糟了!”
念着匆匆追向先行一步的荀匡。
“荀老!荀老留步……”
昭然若知……
人要收回,只是方法,小太子显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寄托在这朝堂上的请求的。
东篱居。
秦莫问难得回到自己的地盘安生一下,大门立即被人闯开。
刚在院子里躺到躺椅上晒太阳的秦莫问,猛然惊做起。
“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
“本殿!怎么了?”
鹑衣为她披上斗篷,还没来得急起来去看看,呼啦啦的一队人马就从外面已经涌了进来,她本来就不算大的小院,从大门口到正堂的路上,站的可谓满满当当,一个比那些队伍更让她熟悉的暗金人影,也大步流星的进来,且是直接拐到她这边阳光正好的偏院里的。
看到那显然在外面受了很大气,头上的毛都要炸开的样子,秦莫问只觉头疼,她现在只想,还不如昏着呢!眼不见心静。
所以当机立断便将身上盖的毯子一蒙头,躲回去又睡。
“小夫子……”
鹑衣无语,那位已经大步流星过来的人自然更容不得她再回去装睡,当即将她的毯子一把抓开,在她躺椅旁边一屁股坐下,一脸她欠了他八百万道。
“少给本殿装死,起来,收拾东西跟本殿回宫!”
秦莫问立即装不来了,小心着腰上的伤口扶着旁边的扶手又起来,怪腔道。
“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让人跟着,不是也没再出事吗?”
晋朝歌却阴着脸道。
“与之前的事无关,是本殿要去凉州监察河道事宜,之前父皇就说过我有调度你的权利,所以纵然现在你不能官复原职,或者说回东宫任职,可本殿需要你,便有权力调遣你。”
秦莫问一时有点懵。
“不是……你等等!你是有权利调度我是没错,可问题是……”
她指指自己的腰上又指指外面,然后苦了脸。
“听说凉州现在都还大雨蓬勃,阴冷阴冷的,你该不是要我这个样子跟你去水深火热吧?”
晋朝歌看她一副很怕怕的样子就来气,关于和他一起出外勤这样的事,除了平黎族乱为嘉荣讨珠子那一次,她就从来没有主动乐意过。
心头一气,手上就来了,抬手便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下。
“嘎嘣!”一声,已经让秦莫问变了脸色,火气也给他弹出来了。
“你做什么呀?疼!”
晋朝歌却是理所当然。
“知道疼,就是要弹醒你的,你丫出来没两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主子调遣你,哪有那么多不乐意?”
秦莫问揉了下头上就差出个包的疼痛,委屈巴巴着一张脸,也不和他扯了,直接也火大了。
“你这么火急火燎,好像谁欠了你八百万的样子,按照昨天到今天这个时间点推算,也就在朝堂上出了事才让你这么大脾气的;想来是在朝堂上让我回宫被拒后才来私自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