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东宫的同僚不会有这样的害人之心?
不能!关于这点,他没办法放心。
而晋朝真给他提醒的也不得不意识到这点,稍稍黯然了下来,郁郁道。
“我明白。”
说是如此说,可如何,能不期待?
啊!还是尽快想办法让东宫的人成为西宫的吧?如此他或许就不用这么愁了?
……
另一边秦莫问与太叔玧几人出了刑部司,也顺着街道找了个茶馆,秦莫问点了几个茶楼的小菜,和好茶,给太叔玧他们一一摆好安置好,这才有点作为一个师长的样子,欣慰的和他们说。
“这次,你们表现很好,从今天开始,也可以正式和过去做个告别了,以后就要担负起身上身为天子门生的责任,在校门内好好学习,出了校门,承担作为一个社会人的责任。”
生怕他们再叛逆不听话,秦莫问又强调。
“不是为了你们家族,不是为了你们那份扭曲的私心,是作为你们自己,为了你们自身,为了,未来的你们,不会悔恨。”
几人虔诚垂头,同时举杯。
木和风;“夫子,多谢你给我们这条出路。”
吴浩然;“多谢夫子给了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其他学生也道。
“以茶代酒。”
“敬谢夫子。”
秦莫问也举杯。
“为你们的重生。”
太叔玧也随起来。
“为公义得到伸张。”
“干杯!”
两天前,本来旧事重提,他们的家里人已经又重新将他们关起来,打算等风头过去再放出来。
其实当小然在国子监闹开的一瞬间他们就已经有所预料,小然不会成功,还会因此将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他们的家人不会让这件好不容易平息过去的事再在朝堂,再在朝歌城掀起浪花来。
果然,毫无意料之外的他们对拿了人的刑部司进行施压,接连三天,刑部司上门提人到堂,都被阻在门外,刑部司便是天大的本事也没权利直接闯入各大世族府中拿被告上堂的。
这边刑部司拿不了人到衙门,那边甫雅人在大堂上寸步不让,逼着刑部司不理清他的案子,休想定国子监案,便这样僵持了三天。
本来他们以为皇帝不干涉的话,刑部司迟早要在他们家人的威逼之下低头,他们将再次做一回儿逃兵,不耻着他们行径,却还要活在这种行为的保护之下,然后,两天前的早上,他们就被一个闯入府中的神秘人直接绑架了出来。
解开蒙头的袋子之后,他们才发现一年前凌辱师长的所有人员,除却那个被剪掉鼻子,估计一辈子也无法在朝歌城见人的付元浩同学,包括太叔玧这个他们所亏欠的人,所有人都在,而带他们过来的,留下的,只有两个简单覆面的侍卫。
将他们绑架出来,他们还十分不耻。
“堂堂东宫最高等级带刀侍卫,要去臣子的府中将人绑架出来,小夫子,也只有您敢将人借出来后这么用。”
另一个也十分不乐意。
“让外人知道,我们东宫带刀侍卫的脸面往那搁去?”
东宫?带刀侍卫,再加上那【小夫子】,不用多说,他们已经知道将他们带到这穷街僻壤的茶楼上的人究竟是谁了。
“面子这东西从来都是自己挣的,别人给的算什么脸?”
有些虚弱,却不掩那其中清灵的悦耳。
转头,果然见内侍慢悠悠出来那个熟悉的单薄身影,面上带着浅淡的笑,而看到他那苍白的脸色,所有人更清晰的意识到一件事。
“你伤好了吗就这么乱跑?”
太叔玧第一个没好气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