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回过头来,继续问那小孩。
“锦团,你坦白告诉我,昨天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我的?比如说屋里,还是屋外,你能看清她……看清我的脸了吗?”
她这样一问倒是让锦团更清晰了方向。
“是在碎玉轩的后院里,我要你进来,公子说要当面谢你的,可你不进来,说是偷跑出来的,要赶着回去。”
他倒是清楚的记得她当时的声音。
“锦团,我的时间来不及了,今天就先这样,别告诉嘉荣兄我来过,会影响他制香,回头我会来和他当面解释的,记得那珠子一定要用锦帕擦干净,不然就治不了你家公子脸上的伤了。”
……
“我听的很清楚,是你没错,虽然当时看不见清你的脸,但你手上的包着的手我是看清了的。”
奉牧羽也震惊起来,目光同时去搜秦莫问双手,可那两只手上干干净净,除了有点不像书生的柔弱无骨,倒是也算修长分明,而且……
不可否认这小子就是一双手,单单手型骨骼都长的极为秀致好看,如果不是有着细线来回磨锉的新新旧旧细纹伤痕的话,那会是一双如玉如竹,让人心悦神怡的手。
可……
这双手上再多的旧伤新伤,也没有一个短时间内需要包扎的伤口呀?
秦莫问也举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又看,然后伸在锦团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是哪只手?”
小锦团看了看,犹豫了下,最后指出她的左手。
“这只,而且很香,手指甲还很好看,你握过我的手,走后好久还能闻到像是香粉的味道。”
他再看她手上光秃秃的手指甲,有些犹豫。
“今天,手好看,指甲不好看。”
她来来回回舞枪弄棒不只是要教猫太子诗文论经,有时还要必须打仗的,怎么可能弄的跟其他女孩子那样好看?何况她现在冒充的是个男人?可那粉……
秦莫问抬头看向奉牧羽,奉牧羽也不对她隐瞒这个。
“我让仵作和大夫都检查过他的手和身体了,那香粉确实是铃兰花的解药,这也是那个人利用这孩子他却没事的原因。”
至此,秦莫问已经明白了。
回头,温柔的拍了拍小孩子的脑袋道。
“锦团,没事了,暂时安心的在刑部待着,奉大人不会让人欺负你的,等事情解决了,我就来接你。”
锦团看着他却有些诚惶诚恐。
“他们说是你让我害死了公子的,公子死了,锦团也没有家了,你为什么还带公子身边的我回去?”
秦莫问犹豫了下,到底没和他说太多这个,只拍着他的脑袋告诉他。
“锦团,害死你家公子的不是你,也不是我……也不能这么说,他是我害死的,谁让他是我的朋友?而我偏偏又成了别人的绊脚石?”
她深吸一口气,安慰他。
“可那与你无关,我也不会让他枉死,你只要记得,他遭遇这样的横祸,也不是我愿意的便是。”
“那是谁?”
他问的秦莫问揪心,可现在她却是也给不出他答案的。
“很快,我会将他给找出来,然后再告诉你。”
……
“这人显然是巴不得越乱越好,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陷害,虽然骗过了小孩子,可是回头一对质就能对出破绽来,毕竟昨天那个时候东宫能为我作证的人太多了。”
“嗯嗯!小夫子不可能有分身术的。”
秦莫问急急从大厅里走回院子,控制了些声音,却控制不住怒气的与奉牧羽道,她身边紧跟的鹑衣也连连应合,并且作证。
“昨天那个时候我们分明在辅臣苑吃火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