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算不算沾了玧的光?”
“好荣幸呀!”
而当时最让他看不惯和嫉妒的,便是太叔玧除了能够拥有与皇子争锋的资本外,还独独得徐老夫子和众多辅官的青睐,然后所有辅官之中,他也理所当然的观察到徐夫子身边的部下,也是他老人家人的学生,却是因为寒门出身不必怕惹上太大-麻烦的车姣,字,子木。
士族家的小孩,便是资质不佳,在大族中长大的习惯,也足以洞察一个心性并不深的书生心思了。
他看的清楚,那辅官对太叔玧有一种几乎是憧憬的向往,显然太叔玧身上有他所渴望的一切,莫说他,便是摒除嫉妒心来说,太叔玧所拥有的资质,出身,家世,甚至样貌,那样不是让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也羡慕、嫉妒的?
如果不是车姣眼中憧憬太过明显的话,那样热烈的目光,也实在无法让人不去看成,是寒门子弟猥亵世家公子的企图,而他当时,也确实以此来歪曲,让这天才之间的欣赏憧憬,变成了不堪的羞辱。
当初以太叔玧为肉盾挑衅徐夫子的权威,以太叔玧让那个小辅官钓到太叔玧常去的后山,也是十分容易的事,而这些在他这个多次做了恶作剧的惯-犯而言,也确实驾轻就熟!
“玧同学,你找我吗?”
那辅官因为他冒充的太叔玧的笔迹,还真以为是太叔玧邀他前来相聚,可前面刻意伪装成太叔玧的他转过身来,也如愿看到那年纪不大的小辅官脸上,那变幻的落差十分大的从欣喜到惊恐。
果然资质好的人都不难笨,一看他在这,车姣就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转身就要走,而他既然将他钓来了,自然也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车姣刚转身,背后就立即出现两个刚才不纯在的另两个纨绔学生,将他拦住。
木和风不甚甘心道。
“同样是学生,对先生来说,玧和我们的区别,就这么大吗?”
车姣虽然不算矮,到底只是一届书生,要应对这些自小练着防身术长大的学生,还是比较困难的,所以也放弃了那条今天注定让他不会太得体路,转而面对显然是今天这场恶作剧主谋的木和风。
当然,如果当时这小夫子知道他留下来,等待他的却是能够粉碎他全部骄傲的那条路的话,他是宁愿选哪条不是太得体的路,愤而离去的。
可惜……
一切都没有如果。
“木同学,你的精力如果多用在学问上的话,我相信,后期的努力,也比一些有资质没机会的同学,可以有所功成。”
他以太叔玧的笔迹写信给他,竟能将他骗到这里,固然有着他因为太叔玧的突然接近而放松的心理作用,可如果他写的真的很烂,基本上也骗不过他这个国子监以书法铸称的新秀的。
劝导他们,他是真心,可这些在当时一群早已将这些看做什么都不算的纨绔而言,根本也是入不了耳的。
而且先入为主,当时的他们,只当这寒门小书生是看不上他们资质不佳还在浪费机会,所以心底很是不忿,尤其当时因为家里和国子监的双重压力,急欲挣脱的木和风,当即对他的劝慰保持排斥状态。
“怎么?子木先生平日对玧多加关照,这会儿终于也看到别的学生了?”
他的态度很轻蔑,甚至是有意误导人,往一些不堪的暧-昧关系上引,这小夫子立即皱起了眉头,果然,身后的拦着他路的两个同学,以及其他几个已经围上来的同学都不怀好意的跟着调侃。
“我还以为子木先生平时除了玧,再也看不到其他同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