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这看似纤细的银线,就是凭他如今练就的铜筋铁骨,也是挣脱不得的,准确的说,凭他如今的本事,是挣不脱的。
如此一来,他无疑真正意义上的受制于人了,堂堂一个沙场王爷,竟然给一个小书生制住?这在这一刻之前,是他也无法想到的。
“你也不是真正的太傅蔺少恭?”
背后上方,制住他的少年太傅冷然嗤笑。
“谁说书生不能为杀人武器?王爷都这幅田地了,还要妄自尊大吗?”
说着,她空着的那只手,回头从偌大的銮驾里面抽出一支棍子,单手竖起。
那是面代表着大召皇室威严的旗子,黑缎的旗面上,绣着虎虎生威而磅礴耀眼的飞龙在天,龙身盘出一个偌大刚劲的【召】字。
少年太傅居高临下,对那些已经拔刀相向的黎族王府士兵将士厉声道。
“黎族王大逆不道,诱使北原八部意图入关谋反,而今八部头领皆被劝退,再无大军前来汇合入关,陛下有令,黎族王本人死不足惜,他身边之人深受蒙蔽,受降者,网开一面,执迷不悟者,格杀勿论!”
她一言令,本来全是大红的送亲队伍,皆将身上红衣扯下,从那些一箱箱装着珠宝的箱子暗格之中,抽出兵刃武器,一瞬间,皆成了整装待发的黑衣精锐武士。
本来她驾前的小太傅,更是直接拔刀,一刀砍了剩下的那个眼看自家主子无望,颤颤抖抖便要逃跑的那个官吏,身上的宽松官府拽下来,与下面那个背上背箭的一起,正是传说中太子殿下身边的两大护卫,乘风逐影。
黎族王与所有民众算是明白了,所谓的联姻、议和、嫁妆、都是假象,目的不过是为了黎族王的城门能够顺利开启,让送亲队伍进入罢了,如今给她制住,黎族王更是羞愤不已。
“卑鄙!原来堂堂大召惠雸帝,竟然会利用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
小太傅好笑不已。
一手勒着已在手中的罪魁祸首,一脚将他那只还想反抗的手踩的更重,转而低首,调侃这个给一个小小年纪的奶娃书生制住,面色不知是急的还给她勒的,整个呈现铁红的男人。
“黎族王,你不会真当大召皇帝是傻瓜吧?受你要挟?给你送来他的宝贝女儿?还将你需要的造反资金也送来?”
摇摇头,她凉凉叹息。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都轮到你?本官可以坦白告诉你,在你野心膨胀,举起造反大旗那一刻,送亲队伍出朝歌城那一刻,你便已经没一丝丝的反抗机会了,你的一族老少,注定要为你的野心殉葬!”
语落,也不管受众人怨憎不甘的眼神,持着刀刃的那一手,直接按入这男人的颈部血管。
刀刃不长,不过一指,薄如纸片,却是削骨如泥,破风成刃,这样一刀而入,便直接切断了黎族王的喉骨。
黎族王便在那样反抗无力下殒命,而同一时间百姓四散,黎族王的府军果然另有准备,见他们的主子死了,立即道。
“大召皇帝出尔反尔,大召朝臣谋害我主性命,受降之令不可信,不愿做阶下囚者,杀!”
更多府军果然直接亮兵器,集体冲出。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