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呀?你们将小然找回来了?小……”
老人家上前两步,小然却是有点怕似的往秦莫问身后躲了躲,文嵩还在旁边安抚着他。
“哎!您看那是不是小然?”
于伯却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且明显大失所望的样子。
“小然没这么干净,也没这么好看,而且小然是个小子,虽然长的挺像,可……小子就是小子,哪是姑娘家能比的呀?清理苑里那么多脏的东西,姑娘家也受不了呀?这不是小然。”
他擅自有了结论,还问那姑娘。
“小姑娘,小然是你什么人呀?你们怎么长的这么像?”
小然却是扭头,躲的更严实。
不用再多问,众人已经心有明镜,文嵩让人将于伯扶下去,再去看秦莫问,显然在等他的答案,秦莫问耸肩。
“现在就好理解,为什么能在不该的时间里,小然姑娘会出现在这里了。”
众人明白,如果说之前不是因为这几个纨绔的话,这姑娘不会在那样的时间到国子监,现在也清楚,便是没有那几个纨绔,这姑娘自身也能到国子监。
太叔玧也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再联想到她和鬼狱门之间的事,今天所有的所有,都好理解了。
“难怪,难怪她能有能力让鬼……”
“今天这事还是其次。”
秦莫问打断了他不由的自语,直接道。
“倒不是在下有意针对姑娘,单单是在下到国子监任职这段时间,便不少次见姑娘在不该出现的场合出现,如果真是单纯的受害者,却总能全身而退?”
她的平和之中有了些探索的疑问,而那姑娘给她问的也连连后退,秦莫问不轻不重的逼近,好像纯属一个旁观者的疑问和探索。
“有了这些疑问,在下便多留了一个心思,后来无意中才从于伯这些人口中知道,国子监里还丢了一个洒扫的下人,好巧不巧,这丢了的下人与小然姑娘同名,也与小然姑娘同龄,而小然丢失的时间,恰恰与小然姑娘在国子监外面出现的时间相吻合,所以在下多事,冒昧查了一下小然姑娘的家世。”
小然猛然一震,惊骇的看着她,秦莫问还是温温柔柔,眼睛里却是多了分悲伤,那是一个旁观者对探索到的事情的悲伤。
秦莫问摇摇头,悲悯道。
“小然姑娘,如此你为何会一再接近这几个纨绔的目的也算清晰了,可这些到底是姑娘的伤心事,在下不愿、也没有权利擅自公之于众,所以还请你自己,给这么多人一个交待可以吗?”
只要她愿意退让,今天的事她有办法帮她瞒过去还不至于闹到不可开交,虽然她会如愿让太叔玧等人身败名裂,却也无法避免她也会被拖着陪葬的。
便是她有法子从大召法制下逃脱,她一个小姑娘,在这样一个对女子严苛的时代,也算已经完了,她的生活,将更处于水深火热。
可这姑娘何其的固执呀?便是现在给她如此提醒,也个完全没有动摇的,仰起头,没了刚才那份悲切的小样,却是一脸鱼死网破的固执,声音颤抖道。
“夫子在说什么?小然不懂,小然只知道,这几个纨绔公子,已经将小然的一辈子都毁了。”
秦莫问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问她。
“那姑娘如何解释蓄意接近这些国子监门生?”
小然强硬的别过头。
“有什么不可解释?国子监与朝歌城也就这么大,同一个地方碰见过几次有何不好理解?”
秦莫问非常遗憾,便是旁人也听得出这理由很是牵强,这姑娘显然给秦莫问刚才说的调查了她的家事,惊慌的无法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