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猛然出声让众人意外,而秦莫问的出现也让太叔玧彻底松了口气,那姑娘却是怔了下,与刚才的悲切相比,多了分慌乱。
“哎呀!小蔺夫子,你可总算来了,快,快来劝一劝这老顽固,今天这事这样办可不成。”
“大范围的开除天子门生可是要走很大的弯路的,今天这事……”
“今天这事还不足以让这些小子们自食恶果吗?”
那些夫子见着她来立即呼天抢地的求救,匆忙便将她从人堆里扒出来,可这些对于已经盛怒中的文嵩却是丝毫不管用的,愤怒的打断同僚对秦莫问的【开除门生】科普。
秦莫问将那气的险些晕厥的老夫子扶了一把,将其交给旁边的学生,过来直接面对文老夫子。
“文老先生,您的心情和理念晚辈不是不能理解,可您在判定一个人死刑前能不能先给犯人申诉的机会?”
文嵩的胡子都气的翘起来了,秦莫问挡下他出口的言语,率先又道。
“好吧!就算他们白痴的犯了这种低级的错,没权利开口为自己辩解,老先生,您贵为国子监的元老前辈,担任国子监最高职权祭酒,在开除天子门生前,是不是要有考察清楚事情真实情况的责任?”
“这……”
文嵩不吹胡子瞪眼了,旁边的老夫子们也立即找着机会堵他的话。
“没错,今天这事这么突然,而且这几个小子都是正当年的时候,如果真有那事,这姑娘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的吆喝的谁都知道?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而且这姑娘不是应该在昨天,雅人公子将酒送来的时候,跟着一起走的吗?国子监戒备这么森严,怎么可能雅人公子拉下一个人都没发觉?”
一个反对,一连很多人都发觉了问题,文嵩左右不是,指着那受害的姑娘愤怒。
“人家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如果没事会平白将自己的清白搭进去?你们是一群老糊涂了是吗?这些小子又不是第一次在国子监犯浑,又来一次有什么好意外?”
太叔玧这会儿不想沉默了。
“昨天我们和付佳夫子分别的时候都三更过了,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这种深夜如果这姑娘没问题,怎么会在国子……”
不想文嵩却是连想听他说都是不想的,直接阻断他。
“你闭嘴!犯了蠢的人没资格说话!”
“……”
太叔玧委屈不已,他身后跪的那一众,更是憋屈的像没妈妈要的孩子。
秦莫问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道。
“文老!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一意孤行了,您说的没错,没事一个姑娘家绝不会将自己的清白搭上,还嚷的满世界皆知,可是……如果有事呢?”
众人一怔,文老问她。
“什么意思?”
秦莫问摇头,将身上的厚外衫脱了下来,过去裹给衣衫褴褛,轻易可见身上受虐痕迹的姑娘披上,裹好。
不顾她闪躲的,将她的发丝从眼前拨开,将她从门内侧半强迫的站出来。
“事出必有因,无风不起浪,今天这事最大的受害者未必是这姑娘,可成为众矢之的的施加者,也未必就是真的受害无罪的。”
众人一惊,便是那些以为她会为他们解释的太叔玧一行人也是。
气撒过一通过后文老先生也冷静了下来,可还是有点不清楚她说这话的意思,便直接来问。
“小蔺,你说这话是何意思?你知道他们为何在这陛下可能回来视察的这天出这种事?”
秦莫问微微摇头。
“这些延后说,现在……”
她看向身边这个裹着她的外衣,低垂着眼帘好像在闪躲着所有人探视目光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