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牧羽没想到的啊,当他再次匆匆出了东宫想回刑部司衙门,准备猎捕那些凶徒事宜,马车刚离了东宫范围,便先给匆匆穿过街上人群而来的衙役拦住路了。
“大人,小的有重要情报禀报。”
奉牧羽探出车门来摆摆手,让前面拦着的人放人进来。
“衙门发生什么事了?”
那衙役左右看看,脸色因为一路的奔跑通红,焦急之下顾不得尊卑,俯身上去就在奉牧羽耳边禀报。
奉牧羽惊骇不已,问他。
“当真?”
讶异累的通红的脸淡下来后是已经刷白恐慌。
“是人亲自来找小的禀报的,他还不敢随便告诉衙门里陌生的人,可能是因为小的曾在大人身边多一些,他见过小的这才开口,还不让告诉任何人,必须直接和您本人说,而且嘱咐要尽快布置逮捕,他亲眼所见,以免打草惊蛇就没敢轻举妄动,如果再迟,怕是会夜长梦多。”
奉牧羽心口凉凉,感觉有什么已经快要抓住了的紧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更不能错失这样的机会了。”
说着他立即命令刚才那个衙役。
“你去东宫叫蒙将军与荀且将军,让他们立即赶往城外支援,快!”
“是!”
刑部司和整个东宫都陷入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表面上好像在做着往日的本职工作,可暗地里,几个这个案件的参与人员都已经进入完全的备战状态,而此刻朝歌城内的人,却还只是对血案的调查不明就里的各种推测之中。
虽然也都和鬼狱门复仇的事八九不离十,更深的,却少有人能够揣测,而揣测到的,都已惶惶不安中等待事态转机。
此刻小风馆内,甫雅人见面前的账单还有很多,愁苦的对给他准备好茶点就打算先回的小然说。
“小然,今天你留在馆子里住吧!顺便给我帮忙,这批酒如果出了差错,以后我们都得关馆子喝西北风了。”
小然一愣,看看他案前的账单,眼睛不离案上瘫着的账单,右手捏着笔杆子随时勾勾画画,左手手指“啪啪啪”的拨动算盘珠子,和她说着话头却来不及抬一下的,心底一软,就不忍心拒绝了。
“是的公子。”
***
国子监;
与外面相比,国子监的气氛多少安定一点,只是西宫殿下很郁闷。
因为便是他现在是国子监里唯一的皇子了,却也悲催的发现,他要挖的那个墙角,好像根本没空理他?
再次出来逛,却还是没找到那人去无影的人,反倒让自己的人给找到了。
“殿下。”
晋朝真无奈,看了下左右,往角落上走一些,他才低声和闪身藏于树上背面的人道。
“不是告诉过你们别到这里来找我吗?”
后面的人却是直接禀报。
“刚才有消息来报,刑部司和东宫的人先后往西郊而去了。”
晋朝真意外。
“这么快?”
他还以为起码要再两天他们才能找到那个地方,虽然现在与他来讲也不算什么,可……
如果能将风波酝酿的更强烈一些,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他还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天极宫呢?”
“昨日开始已经赶到朝歌城,如果他们在刑部司之前动手,便不必我们麻烦了。”
晋朝真直截了当的告诉他;“现在也没我们的事了。”
天极宫的人只要按奈不住,基本上便已经达到他所要的目的了,如果真再做多余的事,便未必是他想要的情况了。
后面的人顿了一会儿,好像在犹豫如何和他开口,这已经让他心生不好的感觉,主动问道。
“已经有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