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到的?”
晋朝歌低声问她,秦莫问也头大。
“我怎么知道?”
两人这样低语着,却是十分乖的立即分开,乖乖齐齐跪在地上的。
“父皇!舅舅!”
秦莫问立即行跪行大礼。
“陛下!先生!”
那个……他们不会待很久了吧?这么说,他们刚才说的,其实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的?
惠雸帝大步流星的进来,太叔玉连忙跟上,看看书房内遍地的鞭子印,毁坏的桌椅,还有秦莫问刚才用刀子在木地板上戳的两个刀印子,脸上黑气更重。
可到底已经是个在高位多年的人了,这个时候还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所以几人便见惠雸帝明明气的要爆炸,却依然能够镇定下来,隐含震怒的道。
“蔺卿!”
“在!”
秦莫问以为惠雸帝要治罪了,心惊胆战的头扣在地上,连抬也不敢抬起来。
“刀子是你的?”
现在否认好像也有点晚了?而且这个时候说谎无异于自寻死路,纵然承认也没啥好处,可总不会再罪上加罪的,硬着头皮,她局促的应道。
“是,是臣的。”
“使用的如何?”
秦莫问一懵,其他两人也有点摸不准惠雸帝这什么意思了。
不过秦莫问多少能揣测到,或许她不用死了,便十分不安的回道。
“如果分个等级的话,可……八,九。”
现在不是谦逊的时候,保命要紧,或许看在她刀子用的好的份上,便是做不成文臣,也能在皇帝身边做个侍卫,总比在这猫太子身边清白总是朝不保夕为好,却听见惠雸帝在道。
“好!太子,从你的府库中选一样神兵利刃给太傅,朕允了,以后太傅可随身携带,专治太子肆无忌惮!”
晋朝歌刷白了脸。
“不是,父皇……”
“不得有亦,太师监督。”
太叔玉垂头,肩膀却掩不住的有点抖动。
“尊圣令!”
晋朝歌知道,自己的爹是真不给他留情面了,不仅在知道这个太傅刀子用的好后更放心了,还让他来送其刀子,来管自己这个她的主子?
“噗嗤!”
秦莫问忍不住却乐了。
虽然不能离这个太子远一点吧!不过皇帝这个特令也就代表,她以后在太子无礼的时候,是有权用刀子来管教的是吧?
“谢陛下!”
那之后,因为她公然带刀子出入东宫和朝堂的关系,引来后宫和朝堂都不少的反对,可如何皇帝都不收回这个命令,给逼急了就命令他们。
“你们自己去教导太子,能胜任,这个特令朕立即收回!”
谁不知道大召太子顽劣难训?所以那之后虽然有人依然看不上她违反宫规朝堂条令,可因能制住张狂太子一说,便无人再敢大做文章。
那时她只当是一个小插曲,倒是不成想,对他来说却是改变对她观念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后来他在她上课的时候,便是为难也不会再越了分寸吗?
呵呵!她倒是自恋了,以为自己的刀子能够震得住他?原来,能够管住他自己的,从来都是他本身?
便是如此,之前对他的亲近依然无法接受的,可今天,现在,这一刻,在知道这些之后,她反倒不想再推开他。
或许是孤独的太久了,或许冷的太久了,或许是懦弱了,便是这个人的温暖随时伴随着足以将她燃烧殆尽的烈火岩浆,这一刻,她也不想再推开了,她想……
被温暖包围。
哪怕代价让她无法承受,她想任性这一次,在绝望之中卑微的期望着,害怕的怀着向阳的希望,隐隐期待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