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不该落的位置时本能便将胸前的衣襟掩的更严实,从他怀里,挣脱,警惕的提醒他。
“我可告诉你,我没你们这里的姑娘那么多的规矩,不代表可以无所谓,你还是和我保持距离的好,你真乱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你敢动手,我就敢反手。”
晋朝歌对她的如避蛇蝎着实不以为然。
“你就行了!本殿真要什么女人何须什么手段?”
秦莫问松了口气,他最好如此。
“脱掉,上药。”
秦莫问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给他这前后不一的情况折腾的很是难受。
“殿下,您别这样,小臣胆子小!”
晋朝歌更不以为然的催她。
“你的胆子小就不会冲一国储君飞刀子了,被废话,快过来,还是你想多一个惹知道你的女子身份?”
“本殿也提醒你一声,在大召,不说父皇如何看待女人议政这件事吧!起码当年母后的事后,朝中是不少老臣更加秉承女子议政有违纲常,你不怕被他们抓着你的小辫子可以继续和本殿僵持下去。”
秦莫问左右为难,她自是不愿成为众矢之的的,可面前这个熊太子……虽然她能确定他必然没将她当真的,却是备不住他再心血来潮暧-昧逗弄的。
左右想想,她打商量道。
“或许于林可以?”
晋朝歌毛了。
“你宁愿让一个内官给你上药都不信任本殿?”
秦莫问忙解释。
“这不关信任不信任,是男女有别,于林……小臣从没当他是男人。”
晋朝歌上前强调。
“那他心理上也是个男人,是从男人变过来的。”
秦莫问着急。
“我倒是怎么跟你说才明白吧?是指心理上,虽就是心理上,打个比喻你是太子,是男人,在小臣面前是君,在个人面前还是男人,于林就不一样,于林就是……”
她仔细想了下如何才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表明于林对于她的存在,最后只能生硬的道。
“鹑衣,他就和鹑衣一样,是个我可以可以信任的人,起码不会担心他将一些不该说的乱说出去,他很谨慎,对你也很忠心。”
“所以你还是不够相信本殿?”
秦莫问捂头,放弃解释了。
这小太子就是一个小魔怪,总能将一些莫名其妙的关系扯到同一个地方的,他和一个下人教什么劲儿?
晋朝歌揉揉她脑袋,也不和她纠缠,最再次提醒着。
“行了!别纠结这些,你的伤再耽搁下去怕是真的会出问题,先上药吧!本殿保证,不做任何出格的事便是,若为此言,你……”
他看到旁边她卸下来的护腕上的柳叶刃,一把拿过来塞到她手里。
“你动刀子便是,本殿恕你无罪。”
秦莫问从手上的刀子抬头,看他的眼睛,那眼中当真没有她担心的那些心思诡计,而肩上的伤口也已经在开始泛滥了一样,实在等不了冯绅德来了。
她犹疑着点头,将刀子放回桌上,背过他,将衣襟解开,将伤口的那半部分松下肩膀,这才回身,双手隐隐不安的双手在身前紧握着衣襟,露出来的则都是伤口的范围。
直到她衣衫半解十分局促的在他面前立定,晋朝歌恍然意识过来,自己的定力好像从遇到她后,就已经隐隐有不安的局势了?
之前还能一本正经,为了不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身体而坚持,此刻见她这幅柔软可欺的样子,突然就后悔刚才的言之凿凿了。
“那个……”
秦莫问一手空出抽出旁边桌子上的柳叶刃,以防万一的提醒他。
“自己立下的承诺,跪着也要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