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他商量今天留宿的事,抬眼却发现刚才还给他撸头发的小人儿已经昏昏欲睡,嘴里还越来越弱的念着。
“再坚持几天,再坚持两天,应该就能轻松点了……”
眼底的神色愈加深沉,低头,脑门抵住那个将他的兴致撩拨起来,自己却已经瘫了就睡的小人儿的脑袋,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带着苦涩,有着无奈,更多的却是,对近在眼前这个人满满不尽的怜惜。
“没良心的小怪物,自己挑了火,却倒头就睡。”
可触及到她眼底明明在养伤期间,还是不间断的黑印子,不由又是满满的心疼。
“算了,看在你这么努力为本殿分忧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
话是这样说,他却是倾身吻上那张累的微张着,有些苍白,却很是玉润的唇色的,捏着她的手也完全十指相扣,肌肤相亲,室内光线朦胧,单单这轻轻一吻,幔帐之中,已是无限涟漪。
***
随着鬼狱门的风波渐渐的平定,新政稳步稳发的推行着,朝中动荡也渐渐稳定下来,东宫的重任同样也如晋朝歌和秦莫问所愿的减压下来。
这天最后一本关于处理风波的奏折被送出东宫,晋朝歌一把将已经又趴在桌子上瘫着缓气儿的秦莫问抱在怀里。
他长的比秦莫问高,长手长脚,抱起秦莫问这个小个子来,确实得心应手。
在他怀里,秦莫问完全就是个大点的人偶娃娃,加上现在连一点力气也没有,这人人品不敢怎么说,一副皮囊却是真的独此一份的,而且他心情好的时候也极为会照顾人。
所以只要他别光天化日下乱来,在他怀里给他抱着,还是挺舒服,自然便没心情来管他是将她放在怀里当布偶抱着,还是放床上扔着,反倒倒头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他当做人形座椅,继续瘫着缓气儿了。
晋朝歌却在兴致勃勃拐着她做些他等了很久的事。
“小莫儿,现在鬼狱门的事完了,你的伤好了,我的禁足令也解了,我们是不是要有点其他计划了?”
秦莫问却将他蹭上来扰人清净的头发拨了又拨,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
“什么计划都要等我先睡醒才行,明明正是该长身体的时候,这么高强度压着,还让不让惹活呀!本官要长个,现在紧急事件过去了,睡眠是第一。”
晋朝歌却是不放过她的。
“长个儿很重要,计划也重要,不用你动脑子,你只管点头同意便可。”
连脑子也懒得动的秦莫问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嗯嗯!你先说到底又想作什么妖。”
晋朝歌暗骂她这个时候还知道警惕着,还知道将话不说死,将她整个人拦的更紧几分,哄孩子似的摇着讨好。
“你看,我们都这么默契了,只要联手,多少的折子,多大的对手都能灭了,关系都这么好了,是不是可以更近一步了?”
秦莫问眉头揪了起来,然后总算睁眼了,警惕的从他怀里挣脱起来坐到对面的小桌上离他几分,再远已经远不了了。
猫太子反应过来,一脚踩住她在地上的衣摆,双手齐上,拽住她人,将她意图跨过桌子逃走的意图阻绝,转个身将她按坐下,已经不是刚才的和颜悦色,直眉瞪眼的追问她。
“跑啥?本殿吃你了还是砍你了?”
秦莫问诚惶诚恐。
“殿下,您真砍小臣小臣还不怕……”
她话未完晋朝歌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心中一恼,手上用力,秦莫问倾身便被他拽离桌面,直接跪在他怀里,整个人被他的手脚完全圈住,秦莫问心悸,面色刷白的看着这个突然近在咫尺的人,也再不敢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