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要命的送走,奉牧羽回了衙门,却撞上在屋里明显比较突兀,还没有摘掉面具,被他的衙役围着的几人。
奉牧羽侧间里他平时做临时休息的小塌上侧趴着一个同样给面具和斗篷裹住的人,明显伤的很重,刚才与他说话的那个人正用自己的斗篷给她按住伤口,阻止过多的流血。
奉牧羽再看看面前同样很戒备,手上的利刃都不敢放下的几人,无奈,摆手,让自己的人出去。
衙役们不应了。
“大人,这些人可是……”
奉牧羽打断他们。
“他们既然已经来了,你们还以为他们今天能什么都不留下的离开?出去!”
衙役们无奈,到底还是出去了。
“是!”
奉牧羽看那个伤着的人,立即道。
“给她先找个大夫来。”
奉牧羽这会儿倒是好说话,立即道。
“让老刘过来。”
外面还没走出去的衙役头子立即回身应命。
“是!”
这些人出去后,奉牧羽转而将窗子,帐子都放下,看着他们道。
“现在是否该以真面目示人了?”
这几人犹犹豫豫,都没取下面具,只有坐在小塌边上给秦莫问按着伤口的人,最后空出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来。
面具下露出的剑眉星目灼灼清华,一双有些上吊着,眼尾狭长的眉眼,斜看过来有些彻骨的冷魅,可他知道,这双眼睛若是笑起来的话,纵然没有东宫太师玉先生的老谋深算,也是少年睿智,心有丘壑的沉稳。
这个人取下面具,别人便是不取,他也知道这一行人都是谁了,可……
看看他手下那个,与他们不一样,左手上并没有系上红线的重伤之人,他困惑了。
这个人又是谁?还受如此重的伤?
“我一人,足以让你将想知道的都挖出来,先给她治伤,想办法将我的这些人都送出刑部司,避过外面那些人耳目,你想知道的,不会等到天亮。”
这卸下面具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国子监的猴子王太叔玧。
他提出如此要求,倒是没有出奉牧羽的意料。
再看看面前的五人,又看看他手下按着伤口的人以及外面的天色。
“可以,可……显然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人送出衙门,除非外面的那些人能够尽快消失。”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有衙役匆匆来报。
“大人,皇城出兵了,全往东风楼而去,沿街带着鬼面的人一缕被抓,刚才藏在我们左右前后门的几个人全都被清缴出来了。”
几人都一愣,奉牧羽随即问。
“是什么军队?”
衙役进来头也没抬,一一禀报。
“西门左金吾卫,东门太子的金鳞卫,还有陛下的羽林军。”
太叔玧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东宫那边果然行动了,而且惠雸帝也出手,也就向朝歌城,以及天下人公开表示。
鬼狱门,自此之后不复存在,别想再对鬼狱门寄予任何希望。
看向手底下的这个人。
是因为这个,今天她才会出现在那里吗?
是不是如果没有他们这一番私自行动,她其实不必落于危险之中?
这呆子究竟有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还是她真将他们当做几个只会乱来,没那份承担责任的任性小孩了?明明她自己甚至还没他们年长……
奉牧羽那边也立即有了决定,对衙役道。
“去将清理队叫过来。”
刑部的清理队是专门清理刑场上的尸体的,然而奉牧羽上任后,抓的贪官污吏还有民间的恶人实在是多。
好好的合作也便算了,逞强斗狠的,在奉牧羽大人面前,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