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可她也能判断的出来,鬼狱门这种地方,如果她错过,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深入,所以,她决定孤身犯险。
果然,按照他纸条上的路线和暗语,她成功到达鬼狱门的最内部……
这里的话,应该是最内部,除非他将更重要的消息转移了。
“二殿下,您究竟想玩什么?”
那个一直在整理信息归类的人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回身,取下面具,连同头上的兜帽,头皮披散,眼中如清澈的泉水,而那黑白之中的一抹鲜红,便是人间最美的樱色。
此刻的他不同于在西靈宫的不修边幅,慵懒之中自有风华,也不同于他在国子监的不争不抢,静静坐着便是最美的风景。
此刻的他,简单素袍裹身,黑斗篷罩身,光亮柔顺的发丝都虽然还能掀起一份他骨子里的娇贵涟漪,却是挡不住他眼尾的那份千方百计的算计得逞的。
面对她的质问,他双手摊开,示意着他与她面前的这一切。
“你觉得这个地方如何?”
他并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反倒问了她对鬼狱门的印象。
秦莫问看看那些目光所及,密密麻麻锁着的小抽屉,深吸一口气。
“好!”
他又问。
“好在哪里?”
秦莫问冷然。
“可让投机者一步登天,可让不善学问,却善经营和人事之人省去很多年的时间,可让一国之命运,紧握于手。”
他点头,又问她。
“又不好在哪里?”
秦莫问惋惜,却是坚定。
“有他在,让地上的朝廷再公平的政策,都会遭遇不公平的对待,有多少投机者,便有多少受害者。”
“一个真正有利于国家的组织,不会握住国家的命脉,而这地方既然存在了,一旦让上面的掌权者知道,必然不会容许,覆灭,迟早的事,所以,对你也不好。”
少年却是有恃无恐。
“如果,我在他之前掌握了朝堂风向呢?”
秦莫问却是越与他谈越是镇定。
“你掌握不了。”
“嗛!”
那人轻笑,好像她说了句很好的话,笑的煞是动人,明媚的将这个死气沉沉甚至因为这些储存的信息重量很是压抑的机器房都光亮了几分,可……
随着他的笑容收起,那份明媚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下去。
“何以见得?”
秦莫问也直截了当。
“若非如此,我此刻如何在这里?”
晋朝真微微一怔,好像再无法坚持下去,好像给她毫不留情的戳破心思,再也没办法支撑,转而几分傲娇的背对她,重新整理那些东西。
秦莫问叹息,迈步到了他这边,率先便要将面具取下。
“不必!”
他且阻止她,秦莫问疑问,转脸想他,他伸手过来,按住她头,隔着面具,看进她眼里,奇怪的是,此刻眼里满满的温柔,让她恍然,都感觉面前的他不是西宫殿下,还是带着西宫殿下的另一个人了。
“在这里,你不必取下面具,哪怕是在我面前。”
他近在咫尺,声音都只有她能听得到。
“来鬼狱门的客人,谁都不必取下面具,你也一样。”
秦莫问隐约意识到,或许在她看不见的角落,还有什么眼睛连这样一个暗室也监视着他们也说不定。
有了这层顾虑,她没有再取下兜帽和面具的意图,而是直接这样就着近的距离,声音不轻不重的问他。
“你想让我做什么?”
面前扣住她颈子的少年笑若樱花,好像一个陷入初恋的少年,有着微微的羞涩,也有着明显的一些意图引诱,倾在她耳边,细声如情话。
“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