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让太傅去国子监,儿臣怎么办?”
皇帝气恼。
“堂堂一国太子,却如你这般离不得臣子担不得大事,以后我大召江山倒是如何来担?”
太子却是任性。
“父皇曾言,太子三师,东宫重臣,将来帝师,国之砥柱,如今可好,父皇给儿臣的三师,却是要分到国子监,父皇这是觉蔺卿之才不足以胜任将来的帝王之师,借机贬黜太傅,还是以为儿臣已无可救药,所以将人才放到培养将来国之栋梁的国子监去?”
惠雸帝叹息。
“哪有这么多事?说了,只是国子监临时缺人,东宫暂时不会有太多任务,你的课业有慧之在,蔺卿暂时担任师保之职,太傅还是你的太傅,你还怕有人给你抢了去?”
猫太子却明显不乐意。
“那也未必!”
国子监中那些自持身家的纨绔子弟,可不乏豺狼,这些,身为一个皇帝也是知的,还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夺走他的太傅。
皇帝摇头,正想决断这事不必再议,就见外面匆匆进来传信内官,在下面禀报。
“回禀陛下,刑部司奉牧羽求见。”
皇帝被这突来的消息打断,生起疑惑来。
“刑部掌典狱,这奉牧羽这个时候来这里做甚?”
其他人也都纷纷疑惑,秦莫问只偷偷松了口气,看来天不绝她,关键时刻任命便这样中断了。
内官脑袋垂的低低的,比往日更为恭敬,可近他的一些官员便清晰的看到,这在宫中任职也不少年的传信官脑袋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这是,真出事了?毕竟刑部的这位丰大人自从上任以来,每每他亲自出马,必然出大事,以至于最后堂堂五品以上的大员,最后让陛下亲自下令,无要事,不必早朝。
宁愿刑部的位置在大唐上空缺,也不要天天见着这个好像死神一样,却对刑部之事甚是拿手的官员,所以慢慢的,其他人也害怕给这位大人找上门了。
秦莫问此刻却觉得,或许她与这位大人的磁场是负负得正,刚好能解她之难。
正想着或许私下,应该多了解这位听说铁面无私的丰大人一些,却听见那传信官声音抖抖索索道。
“陛下!刑部司是要来拿人的。”
“这个丰大人,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这是又有哪个倒霉鬼给他盯上了?”
荀夫子等人议论纷纷,秦莫问也连连点头。
给奉牧羽盯上,到了刑部都是要脱层皮的,这种人能做朋友的话,最好别成为敌人,不然总有一天会给他盯上机会。
惠雸帝摇头,也是对这个臣子没办法了,不过也同时注意到这个时辰的话,不是出大事的话,以之前那位大人养成的习惯,就算敢来他跟前拿人,也是要早朝之后,尽量不触他霉头才是的,如此,必然有他必须为止的理由。
“这倒是又有什么惊天大事了?一定要丰大人来早朝的大殿上拿人?”
内官支支吾吾,却是不敢明说的。
“说是,朝歌城中出了人命官司,而死者……正是碎玉坊的嘉荣公子。”
秦莫问晋朝歌一惊,太叔玉微微眯眼,果然,朝堂喧哗的更为厉害,毕竟嘉荣公子别说在民间,就是皇宫也有人知,如今后妃朝堂大臣的后院内眷,有多少是为他一手调制的香料为荣的?
碎玉坊主嘉荣公子昨日甚至都还有有人见过,现在却被告知已故,如何都无法让人联想到是突发意外的。
“这怎么回事?嘉荣公子昨日为内人定制香料的时候还见呀?”
“我也是,还已经约好傍晚取香的。”
“碎玉坊主是得罪了谁?”
而秦莫问此刻脑子里第一时间闪现的是,他是如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