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自己这样残败的身躯,他自己都忍不住讥嘲起来。
“这幅残躯,又能撑几时?”
不了结心愿,安排好以后,便是死也不甘呀!
“来人!”
外面有侍卫推门而入。
“王爷。”
他交待。
“让她受完罚恢复后便入宫吧!外面的事,本王你来亲自处理。”
侍卫稍稍意外了下,随即连问也不问的听命行事。
“是!”
……
***
东篱居;
太叔玉一如之前承若的那样,甚至在天亮之前便已经将药都送到冯绅德手上了。
秦莫问在床上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状态,而房间里除了已经改成用丝线在外面时刻监控秦莫问的脉象同时,还有药童在外间磨药,鹑衣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又发烧起来的秦莫问。
太叔玉将药给了冯绅德。
“这些够不?”
冯绅德确认无异后才给他答案。
“足够了。”
太叔玉却没就此罢休,嘱咐他。
“将毒给她控制住,能清除最好,但是,别让她知道这毒和皇室的关系,另外,想必太子嘱咐过,本官便不多说,本官只提醒你一句,不该说的别说,陛下现在的情况你比谁都知道,别给他再添无畏的压力。”
他示意了下秦莫问,承诺道。
“她这边我可以负责,有什么需要,来找我。”
冯绅德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老夫明白。”
***
太叔玉处理好秦莫问这边的事,才在上朝之前得以回趟家,而一如他所料,家里已经乱了套,以长房和二房为首的那些人,已经把祖宅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差点把太叔家的祖宅都给拆了。
“住手!”
眼看有不懂事的小辈连凳子都踹了,太叔玉立即出声,将这些团团将长房围在正厅里的人都给震住,而里面护着气的胃疼家主的老管家也如释重负道。
“六爷回来了,六爷回来了,让他说理,你们都退下。”
太叔玉大步流星从那些去了气焰有些愧色的晚辈长辈中间穿过,近前一看自家大哥,已经气的脸都绿了,对这些旁支族人更是没好气。
再转回头,那脸色更为不善,他冲着那些仗着自家长辈也在,一个个腰板硬的,甚至带着佩剑过来的小辈。
“怎么着?现在太叔家还没到你们说得算呢!我们这些壮年的人还没学会撑起一片天呢,你们这些小的便已经没规矩了?携枪带棒的过来,你们是做贼呢还是逼宫?”
那些晚辈相识一眼,看自家长辈警告的脸色,都不敢和他直接对着干,纷纷解了腰间的佩剑给仆人带出去,这才回头自持年幼,说一些大人不方便说的话。
“六叔,不是我们没规矩,是今天这事太冤枉了,那东宫太傅犯了事撞到姑母手上,姑母罚了他与我们太叔家何干?可大伯随即便让我们该去游学的游学,该回老家的回老家,这是做什么呀?我们招谁惹谁了?”
“叔父,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一大家子,爷爷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现在都还要我们骨肉分离,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乱世当道,男儿当立,这是六叔当时你教我们这些小一辈的,我们也按照心意这样做了,如何还错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好像都句句在理,可再看他们做的这些事……
太叔玉那头撞墙的心也有了,上前便将他们的言之凿凿都震慑下来。
“闭嘴!拿我的理论来堵我?也不看看自己才学了多少一点,我教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成为家族的后盾,将来这个国家的脊梁,你们呢?”
他指指他们现在的不负责任的冲动行为。
“除了坏事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