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打算那样倚着,来等这位黎族王来迎娶似的,可那娇俏之音传出的话,却没那么宽容了。
不吐脏,不骂娘,依然让人感觉句句都在削这位黎族王的脸皮。
“虽然说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既然黎族王都有私立朝堂的胆子了,如何就没有震慑后院的本事?亲都已经求了,竟然到现在还没做好自己后院的防火工作?倒真是让本宫白白高看了他一眼呢!”
黎族王的官吏在旁边汗如雨下,如今更是顾不得左右,想着如何得先给自家主子挽回点面子才行,便说。
“公主请见谅,我家王爷政务突然,这才当误出来迎驾的时辰,还望公主恕罪,恕罪。”
里面那位却是不如传说中的温文贤良,反倒给他劝的咄咄逼人起来。
“恕罪?他又该如何为他的罪过赎罪?”
她声音猛然一厉,外面的官吏也浑身一颤,连呼吸都怕给这里面的人听出异样一样,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轻待。
“战争是他挑起的,本宫这门亲事也是他求的,本宫不嫌弃他年迈卑鄙野心勃勃,儿子女儿都比本宫年长便算了,搁往日,他这样的给本宫做奴才本宫都嫌弃,为了这三部十二城的百姓,本宫也不远千里的来下嫁了,他可好,本宫的銮驾到门前了,反倒做起缩头乌龟了?”
显然,公主殿下十分恼怒,而这火气,还不是骂两句就能消的。
“既然承不起这份恩泽,当初造毛反?当误这么多百姓生计,也辱没了本宫的清名,让黎族王立即给本宫滚出来,他再不出来,本宫一把火将他这小朝廷烧了!”
旁边的小太傅像是在配合她一般,乐呵呵的立即招手。
“来人,准备!”
旁边竟然真有人拿出火把,用火折点了起来,还有另一个护卫似的少年郎,手持强弩背背箭篓,并且有专人在他的箭头上裹上油包,随时放火烧宅一样。
官吏瑟瑟发抖连掩饰都掩饰不住了,双腿发软着向轿子里的主子求道。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使不得呀使不得!”
“久闻朝阳公主天生丽质蕙质兰心,更有先皇后大度美德之名,今日得见,怎却与往日传说相去如此之多?”
官吏正着急究竟该如何拖延住这个,性情好像并不如传说中那般温文大度的公主殿下,门后的大门就被打开,一个年过五旬的华服男人迈步而出。
这人正是刚才懿歆皇公主与小太傅明理暗里讥讽了不少次的男人,也就是这次战争的发起者,黎族王,南田泩。
黎族王倒真没老到足以做皇公主的爷爷,不过配皇公主这个正值年华的少女,也确实是太过年长,今天本是迎亲之日,他却并未着大婚喜服,也没有意料中的那么不堪,只是那眉宇之间的狡诈阴戾,无一不在证明,这个人……非善类。
说来也是,不然也不会不顾这三部十二城的百姓,来为他的野心冒险了。
“呵呵!黎族王,你都如此目无尊上了,还想让本宫如何来对你大度美德?”
即便面对黎族王本人,这小公主的骄横依然不减,显然,还有过之无不及。
“本宫只问你,今天这迎娶的日子你闭门不见,是不打算让本宫进门呢?还是没打算让本宫进门呢?”
黎族王也坦然。
“刚巧,本王也有一问想请教公主,公主若是肯如实相告了,今天该给公主的仪仗,自然会给足公主殿下。”
罗帐内的人沉吟片刻,当即道。
“仔细说来。”
黎族王也真不客气,当即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