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妃挺看不上她这份胆怯的。
“傻丫头,何必我们自己去做?这女人不是自持甚高以身试法了吗?”
她看看周围,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之后,她才附耳过去,低声了些道。
“今天陛下虽然给那些老臣气的不轻,可关于太子的那本解决了多少人头疼的凉州水患江南旱灾的事,却也让他龙颜大悦,今天你走后,我找浮郄公公身边的小跟班隐晦的打听了下,陛下的气是给人看的,回头便会去私服巡防国子监如今的门生情况。”
安妃一听立即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有这事?这么说岂不是?”
她惊心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凌妃却是十分得意的点头。
“本来看在她多少在陛下面前能够说得上话的份上,会和她透漏一些,让她有个准备的,不过人家这么看不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就让人家自己去挑战龙威好了。”
“陛下是不是真这么宠她,单看他们这趟国子监之行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是时候有人给她一巴掌,将她自觉良好的梦给打醒了。”
……
***
宫里风波不休,而宫外也是暗涛汹涌。
秦莫问这次乘坐太子殿下的马车,是真一路无话到国子监的。
今天的气氛一直延续到课堂上还是很压抑,众位学子见这两位今天的气氛不怎么样,也不敢随便乱来,可显然总是有人想试探秦莫问的耐力的,还是太叔玧那几个学生,与之前堂而皇之不同的是,这几个现在没那么张狂了,会偷偷的进行。
本来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包括上面的秦莫问和旁边的太子殿下,秦莫问以另一个城现在所存在的隐患为题,布置了一个如何解决为题的课来做文章,以此来在下半堂课讨论。
本来对这种方式,学子们都十分热衷,他们也挺喜欢,可最近做的越来越多,他们就不觉得在室内能坐得住了,只是之前为了必风头,也为了给秦莫问和亲自镇压的太子殿下面子,他们不得不老实待着,可今天……
想到自己现在身上惹的一身麻烦,没有谁能再坐得住了。
“站住。”
就在他们成功脱离自己的位置,以为从后门轻手轻脚的可以离去之时,秦莫问一刀到他们还差一天就能迈出的门槛上。
他们僵住,众多正在奋笔疾书的学子们也回神注意到他们,包括最前面也在写文章的太子殿下,包括最后面今天一天都在等着看戏的西宫殿下。
太叔玧几人回头,脸上带着楚楚可怜的哀求,秦莫问抬头,却是一副不为所动。
“第几次了?”
牵线收回刀子,她都有点懒得说的和他们说。
“你们都这么大人了,难道真要我这样一直看着,你们才能在位置上坐上一堂课吗?越来越受不住考验,你们是快弱冠之年的天子门生,不是城外小学堂里走读的7岁孩童,道理说一遍两遍也便算了,真要夫子们时时耳提面命才能束缚住你们,那还对得起你们自持甚高的天才脑袋吗?”
太叔玧叹息,哀求道。
“小夫子,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您当是给我们放个假,以后我们准都听您的。”
秦莫问指尖转着柳叶刃,一副不为所动道。
“你们这不是第一次逃课,也不是第一次和夫子们保证,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相信你们吗?回去,继续。”
这些公子哥又有理由了。
“我们都写好了,写完了。”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秦莫问却是看也不看,继续道。
“那就代表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而且你们这样,已经严重扰乱他人,这又是你们所奉行的君子之道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