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反抗一下都没有,便直接给他夺走的话,那岂不是直接告诉他,他当真对此一点也不在意的?
在秦莫问那边以后也说不过去,所以即便为了彰显他对这支簪子的重视,他也不能让他轻易得手,甚至……
不能让他得手才行。
大召国的两个皇子,便这样公然在天子学府里动起手来,很快便引来周围本来就因为要做值日的师生注意,多事的纷纷跑来围观,着急的老夫子纷纷相续来劝。
“不是吧?猫太子和二殿下打起来了?”
“暴躁猫也就算了,而殿下怎么也动起手来了?”
“不过没想到从来懒的跟个柿子一样的二殿下能挡住太子殿下的攻击的?”
“对呀?明明也没感觉有多强壮呀?”
“话说回来究竟因为怎么打起来的?”
……
而夫子们则在诚惶诚恐的劝。
“哎呀!二位殿下不可呀!”
“二位冷静呀!以和为贵,千万不可伤了贵体呀!”
也有夫子慌乱之中想到现在能阻止他们的人,匆匆道着。
“小蔺太傅,小蔺夫子呢?”
有学生道。
“刚才学生见夫子风火轮一样跑走了,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国子监了。”
老夫子哀嚎。
“哎呀!国子监唯一一个能治这两位的也不在了,让我们这些老家伙该怎么办呀!”
那边,还在打的如火如荼。
晋朝真虽然不如晋朝歌的攻击势头猛烈,却是也迟缓有度,没有丝毫错乱的。
同样,晋朝歌打着打着注意力也完全不在发簪上了,像是对他一直以来以乖乖牌的好孩子形象夺走他所重视之人的怒气报复,出手也越来越重,晋朝真挡着也感觉越来越吃力。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却是打的虎虎生威,晋朝歌手下越来越不留情,晋朝真也不得不拿出真本事来挡。
最后却还是不得不以假山避体来躲,晋朝歌便空手破石,石破裂空,战况愈演愈烈。
如此,在一攻一守之间,晋朝真的防守在旁人眼里,也很快明显分出弱了很多的,也便在他双手全力阻挡晋朝歌挥来的雷霆一拳时,晋朝歌却能分神,以另一只手来他脑后。
在他被他的拳头震的后撤了四五步才堪堪收住步子后,头上一松,发丝尽散,本来给冠的规矩的发丝失去了发簪的管制,冷风骤然一吹,全都裹到他脸上,瞬间清冷清绝的气质转变,与前一刻完全相反的妖异阴毒起来。
众人一片冷抽气的声音,都不敢再发出声音。
而此刻给他如此阴毒盯着的,便是如愿将发簪拿到手,已经不屑再和他纠缠,攻的如虎如龙,收的也怡然自得的晋朝歌,而他手上,已经给他那一拳震的隐隐发颤起来。
嗛!还是不行吗?即便已经到如此程度了,想要彻底打倒他,还是有着距离的?
神童出身的天才太子呀!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追平的。
那边,借机打了人,挫了对手锐气的太子殿下,指尖转了下那支簪子,却是气息也不见紊乱的对他道。
“这一拳,是告诉你,总是喜欢拿别人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拿了不该拿的而折了手的。”
他手上一顿,拇指微微用力,刚才自己打的乱石横飞也要将之夺到手的玉簪便断为两半。
晋朝真微微一愣,戾气微收,便是有些茫然了,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一起给他折断了一样。
晋朝歌将他这份茫然收在眼底,此刻才有几分心情平复,却还是不愿他好过道。
“这根簪子是告诉你,能给你拿走的,本殿不是不能拿回来,如何拿回来,取决于本殿,不是去施舍你给不给,也从来没想过要你的施舍。”
最后他警告他。
“最后一次提醒你,你挣不过我,别做无谓的试探和挣扎,敢再越雷池,我让你连西靈宫都待不了,更别说还能像个士族子弟样在天子国府读书。”
转身,手重新负起来,他连片刻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