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倒是将秦莫问问的又是懵了的。

什么心情？能有什么心情？

“他是西宫的殿下，国子监的学生，然后……”

偷偷的看了眼他在她顿了下后明显更为可怕的脸色，她又偷偷的掩了口气。

“心思如晦，深不可测。”

太子殿下脸色这才好了点儿。

“你对他倒是看的透透的。”

秦莫问苦笑，坐直了些身子，也离他远了点，感叹。

“其实不难，深宫里他那个处境的皇子，却还能过的不错，而且怡然自得，不是天生淡薄，便是所求已不是地位、尊严，而前者是没办法在宫中过的那么自在逍遥的，所以他必然是后者，所求比我们都高，自然，也就无碍于一时得失，他人目光了。”

晋朝歌不甘心，又转而过来迫着她回答。

“那么本殿呢？你觉得本殿又是什么人？”

秦莫问本能的后撤了下身子，不太自在的揣测道。

“心有丘壑，而决断不足。”

“哦？”

晋朝歌眼中深了几分，秦莫问连忙又道。

“毕竟正常情况下，如果知道对手威胁力强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任由事态继续发展的。”

晋朝歌冷然。

“你又怎知不是时候未到？本殿也不怕他继续滋长？”

秦莫问躲过他的目光。

“好吧！是小臣目光短浅，看不透殿下心思。”

晋朝歌郁结。

“你总是这样，看似胆怯愚钝，奸猾起来却总是让本殿捏不住心思，秦莫问，你才是那个心思如晦，让本殿测不出你心海深浅的人。”

晋朝歌从她床边起身，并没有再继续留下去的样子，秦莫问目光依然闪躲，却听他还是道。

“别怪本殿没有提醒你，外面也好，西宫也好，即便是你，也未必能玩得转的，你是聪明人，本殿不想一而再的来强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分寸。”

稍稍松一口气的秦莫问再次提起心眼来，果然，她这一场醉要比她能想到的误的事还要严重是吗？可……究竟发生了什么？

***

秦莫问这个疑问并没有能维持很多，第二天见她好好的乘坐了太子殿下的马车一起来国子监上课后，西宫殿下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暗暗握了握拳头，便是直接直接将自己头上的簪子给取掉了的。

新的一天，似乎依然很平静，秦莫问甚至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上课方式的。

可这一天却没有这么平静的过去，不仅仅是太叔玧他们几个在课堂上越来越难坐住的毛躁现象，这天下课，她还没人第一时间拎走了。

这次却不是太子殿下在她下课后直接带她回东宫的，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拎入一个角落里，当总算得以挣脱反身来发火的时候，冲到脑门的火气却愣是给面前的人吓的“嗖”的消下去了，强笑道。

“二殿下呀？您怎么也和太子殿下学着拎人了，大庭广众的，不好，不好。”

二殿下今天却是没那么好说话，眼中满满的恶意冰冷。

“你也知道不好？那你还纵容皇兄？”

秦莫问心急解释，到口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和他解释，不由转为心有余悸的底喃。

“谁纵容了，谁能管得了啊！”

可现在看来，兄弟俩其实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强势，根本不容人反对的。

“二殿下有事直说便是，何必……”

她偷眼看了看这个被他堵住出口，便真的只是一条死路的死胡同的假山角里，呃……

这么**的角落让人撞到指不定又怎么闲言碎语了。

“咱们去公署里谈如何？”

她所有的犹疑和顾虑都在晋朝真眼底过了一遍。可今天，晋朝真却是没打算任由她这么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