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个关系,加之地理位置也是吃力不讨好,南有琅岐,西有突厥,北有金族,周边还有情况复杂观望局势的小国,可谓四面受敌。
所以,大召虽是大国,所面临的威胁,其实一点不亚于那些周边小国,好在占据地大物博之势,定国以来外交也做的良好,这才十多年来平缓了许多,缓下很多时间,来发展农业工商经济。
而这个大玉要让她学的,除了每天练一个人的字迹,还会给她讲这里的人文事迹,不仅是相当于现代的四书五经要让她懂得,还有地理兵法,甚至权术,这就让她很不明白了。
“我就是一书生,四书五经正常,地理兵法勉强也算扯得上关系,可这权术,还涉及到帝王权术是怎么个解释?你该不是想要将我培养成傀儡,当你的挡箭牌吧?”
大玉不以为然。
“想的美!就算傀儡,也轮不到你这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当,你也就是挡箭的命!”
她感觉这个大玉心机挺深,还曾想过他的肠子估计会有十八道弯弯,可有时候又不得不承认,这人坦白的实在让人怀疑他是有心眼儿的,所以很多时候,她很难对上这人的思路,久了,也不想去揣测他的真正意图了。
只要防着,他没有加害自己就行。
赶往朝歌城的官道上,偌大的黑金马车里传出朗朗讲读声,偶尔还会伴随瓷杯相碰的悦耳之音,再偶尔还有弱弱的提问声。
问的不好,先前令人舒朗的声音还会暴怒,甚至伴随戒尺抽打头皮的声音,然后就是提问者敢怒不敢言的嘀咕委屈声,盈盈传入耳中。
这些声音,旁边护驾之人这几天已经差不多习惯来了,近日甚至有些期待着两人的交流,好过在这旅途之上的无聊寂寞好。
而今天,无一例外,里面的讲解还在继续。
“……所以如今的学论,还处于诸子百家各表一枝的状态,各国的科考也只是按王室推行的学论来考核,我大召则奉行祁家的儒学之道,以和为贵,从不擅自去挑衅其他诸国的战争,祁家在朝廷中无职胜过贵族,有一两个出众的学生也只会兼任司天监浮屠,只在谏言,从不过多干涉朝廷政策,所以深受大召王朝两代君王信赖赏识……”
“等等!浮屠是何职务?”
一直在边上临摹字迹的小人儿举手发文,却不想,下一刻,又被那舒服的窝在软榻上悠哉的小胡子抽了一下手心,本能的抽回,小脸已经成苦瓜装,只剩下憋屈,那边打人的人,心情还极为不好。
“你究竟在哪里读的书?为何浮屠是何职务都不晓得?”
秦莫问委屈兮兮。
“我,我们那儿的称呼或许不一样呢?比如国子监的最高长官叫祭酒,又比如,管观察天文,推算历法的机构,我们那儿先前叫做司天台,后经几朝变迁才改做司天监,一是负责修订和管理、主持皇室大型仪式祭典等事宜;二是修订历法,推算天文星象,为君权神授王道传统夯实基础。”
说着开始据理力争。
“我一外地人,你不能拿我当你们本朝人来定论不是吗?你可以骂我笨,井底之蛙没见识,能不能别动不动上戒尺呀?我还要练字呢!就算你没理由心疼我这个来历不明的苦命娃,总要记得交代给我的任务吧?我手好好的,练字不就快很多吗?您不是总说时间来不急了吗?”
太叔玉冷笑,倾近身子。
“你还挺能说是吧?我发现你见识虽不怎么样,这张嘴巴倒真是长的能说会道,要不回头我直接给你安排个言官之类的职务便算了?专门向陛下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