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不由低声哀嚎。
“先是厮杀,这会儿还赶上古人追杀的戏码了?姐这究竟什么命呀?”
虽然这样嚎着,身体却无比实诚的当场就蹿了上去一探究竟。
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身上的痛还没消失,刚落到身上的教训却已经忘了。
追赶的一行人速度很快,虽然只有了了几人,与被追赶着的人狼狈不堪相比,他们却好像没有多大的疲劳反应,可见身体素质与人数一样,明显都是要优势于那个书生。
“又是以多欺少?我去!古人也都这么无耻?”
“哈哈哈!小子!还跑呀?”
年过而立的大胡子,是其中最为体格壮硕的彪形大汉,率先跳下马便笑那书生。
秦莫问敢确定,这人绝对是在军营里待过的,或许还是正在服役的那种,他腰带上那虎符古铜刻章,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系的。
另外两个持剑的蓝衣剑客,好像与这个大胡子还不是同一类人,与其说是在军营,倒不如说是豪门中的顶尖保镖,他们这里怎么说来着?
哦!护卫!
还有一个像是书生样子的人,一直跟在他们后边悠悠哉哉,角度因为背光的关系,只能隐约看到这人个子不矮,宽大衣服妥妥拽拽。
这人倒是没有像那三人一样骑马而来,却一点也没影响到他在山间行路的样子,身形清秀步伐轻盈,转着把扇子在这山上犹如闲庭信步。
几人无论从衣饰上还是气质上,都不像是江湖中人。
是公门中人吗?
为什么要对一个小书生追着不放?难不成还是以权压人?
呵呵,这可真是什么事都遇上了。
“看你还能跑到那里去,跟我们乖乖回去,有你的荣华富贵,真不明白,你在较个什么劲?”
书生傲气凛然,身上布衣阑珊,手无缚鸡之力,刚才逃亡时虽然狼狈不堪,可到了山顶,面对悬崖万丈的无望绝路,却真没有那份慌张失措了!
咧咧风声从他背后的万丈悬崖裹上来,鼓起了他的衣衫,也舞动了他凌乱的发梢,却硬是让他不太高大不太强壮的身形,显出了几分伟岸英气来。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就在这杀了我吧!我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做那种荒唐之人的荒唐臣子的!”
秦莫问哑然。
臣子?
果然,又是一场以权压人的戏码。
“蔺公子严重了!”
一个平缓的声音传来,她仔细望去,避过那些阻挡视线的身影和光线,确实看到那个与这些人都不一样的清俊儒雅的男人,吊眼角,小胡子。
与那位彪形大汉相比,他样子上明明很是无害俊秀,给人的感觉却很危险,一言一行,让白面书生都不仅警惕非常,显然是惧怕不已。
“蔺公子十年寒窗,苦读这么多年,难得有如今的金榜题名,怎能如此轻生?岂不枉费阁下父母培养了你这么多年?”
小书生气愤不已。
“你也知书生不易,我本一介书生,十年高中正是风光时,谁知竟遇上你们这些不讲理之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怎可如你们这般仗势欺人?”
书生义愤难当言辞凿凿,秦莫问虽然不知这个所谓的小状元,学问究竟做到什么程度,想必口才是练出来了,只是她也为这小书生着急。
如果这些人真是讲理就能讲的通的,他会被逼到这里吗?
古时候的读书人,可真是容易将脑袋读呆呀!看看那个同样像是读书人的小胡子,多精明的小样?
“今天我就在这里和你们说明说了,可以,我们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们走后,我自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