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病还没好吗?太子亲自开口的,应该不是那种事,不然不是太子殿下,其他人谁敢碰那猫太子的人?”
“吭!”
旁边的威严的声音让他们瞬间回神,而文嵩的戒尺也毫不犹豫落了下来,将他们驱散。
“你们是皮痒了,皇家的事都敢随便来议论,还想不想要你们脖子上的脑袋了?”
那些学生做鸟巢散着,边和文老爷子打趣儿。
“老爷子,您这样管着,其实心里也跟明镜一样吧?您跟我们说说,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像外面传的那个样子呀?”
文老更是着急。
“像什么像?都是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子,今天是你们在这看戏,无关紧要的传言,等到有一天真的因为舆论落到自己头上了,就知道那把刀子多厉害了,身为国子监门生,怎可人云亦云?”
“文老!现在可不是人云亦云,刚才太子殿下对小太傅那态度,明明像个捉到离家出走的媳妇拎回去管教的意思。”
“太子在课堂上给了小太傅面子,小太傅自然要在私底下补偿了太子殿下不是?不然以猫太子那性子,能这么好说话的过去?”
文嵩将他们竭力往外赶。
“省省吧!你们眼看到的未必是真,这年头,眼见为实已经过去了,若说真看见,老头子我看的比你们真,起码殿下确实能听进小蔺太傅的课是真,小蔺太傅胜任半年,立下你们加在一起都没有的功绩也是真,你们怎么不盯着人家好的去学习?尽盯着一些风闻八卦,身为泱泱大国的学子,成何体统。”
那些人也不和他老人家纠缠,只嬉皮笑脸道。
“文老,我们出去不给您老,不给国子监丢脸便是,就是一说,化解一下在猫太子殿下与小太傅冰冷气氛下饱受摧残的心灵。”
“是呀!您也不是不知道,这两天我们可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在屋里坐的久呢!”
文嵩老夫子连连摆手,催着他们。
“赶紧走吧!路上都当心点,一个个嘴上没把门,眼睛长头顶的,哪天真给惹着的仇人盯上都不知,君子不语人,亦不人后话长短,欲律人先修身,都记着点儿!”
“听到了文老,谢您教诲了。”
文老在国子监门口,眼见这些学生都散去,各上自己的马车,各归各家,才安心下来,想到刚才的储君与太傅,想到这些众目睽睽,心下忧心,又倍感困惑。
若说太子殿下身在深宫,也不是不懂人言可畏,而他所认识的小蔺也是个谨慎的人,不然不至于老荀往惠雸帝那边告了那么久,惠雸帝依然在重用这个太子亲选的太傅。
两个更都不是愚笨的人,今天却发生这样的事,无非两个结果。
一,是太子殿下有意让人知,是警告,至于是警告接近小蔺太傅的人还是小蔺太傅本身,就不得而知了。
二,是察觉到什么,一种挟持小蔺太傅的手段,由此让她除了东宫别无可去,哪怕现在她不必再住在辅臣苑,无论是前途上也好,她私人问题上也好,都让她除了他,别无选择。
太子殿下这样很毒,却一点都不能否认,很高明。
起码对他自身来说,很安全,至于小蔺太傅……
她如果没有别的想法也无妨,若是真如太子殿下担心的那样,那此举过后,她依然不肯罢休的话,最后怕是要挣个头破血流了。
难得知情知趣儿,知前进后退的孩子呀?若是真因为一份执念就此折翼,倒是不免可惜的。
文老连连感叹的背手有些疲惫的回去自己的公署,也准备打道回府,他刚才只注意将那些不嫌事大的孩子驱散了,倒是遗漏了旁边两个压根就没让他担心过,同样正值好奇心旺盛年纪的学生。
“二殿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