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声音，依然断断续续，却十分绵软悦耳，与平日多少有些不同，却是这个年纪最好的叮铃之音。

“俴驷孔群……厹矛鋈錞。蒙伐有苑……虎韔镂膺。交韔二弓，竹闭绲縢。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

他底眼，视线不自觉落到她还泛着清醇酒香的唇色，心念一动，便是不可收拾。

拇指刮着她脸颊，底喃。

“小不点儿，这可是你自己心愿如此，这次，可不能再怪我趁人之危，你，终究还是我的。”

含住那几乎让他也醉了的酒香唇色，他倾身上榻，亦将她的玉冠拨下，发丝散开。

好像时光匆匆，便是等待这一刻似的，手指入她发丝，更是如慰心中蚀骨之虫，无在乎她此刻人事不省，更不想深知她那倾心是单纯的赞美，还是真心的倾慕，他只分清，想要她，足以，她属于他，便是足够。

秦莫问晕晕乎乎给他折腾醒，醉眼朦胧，模模糊糊看到眼前有人影晃动，可灯光有限醉的太厉害，并不能看的真切，只能意识到轮廓熟悉，以及，他在她身上在做些什么。

手指微动，是还有点力气的，推到他肩上，却是无力，醉酒果然误事，自己这还是烂醉如泥？

男人捉住她手，握在手心，细细磨锉她的手指，十分留恋那芊指形状。

秦莫问挣不开，另一只手只好往他腰上去探，果然摸到腰上有两处不小的明显疤痕。

“你，果然在这里……”

男人给她挣着乱摸之下，反倒情绪更高，却是没听清她唇齿间的碎语的，不管她那只手，只将她后颈扣住，贪恋她的唇色酒香，如脂肌肤，发出低沉的感叹。

“早知道你喝醉这么乖，我就应该早喂你点酒才对，也不用等的这么辛苦。”

秦莫问轻笑，醉态之下媚态横生，抽出两手捧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的脸，想要看清，在灯光恍惚之下，却依然模糊。

“你，可知，我找你多久？”

男人一顿，感觉有点不对，可再看面前的她，依然是他怀里的小人儿，重新扣住她的颈子，他告诉她。

“如果我知道你在找我，我会很愿意来到你面前。”

他的力道再次加重，同样也让秦莫问痛醒几分，清明恢复一些，身子在贴着他的同时手在枕头的一角摸到一片冰冷的坚硬，男人着迷于她的媚态乖巧，更喜欢她毫不掩饰的享受鱼水之欢中的迷离之色，所以也忽略了旁边的一切。

“大老远的找来朝歌城，就这么想我？”

秦莫问另一只手摸到发冠一角，再次摸索，果然摸到旁边同样随意丢着的玉簪，秦莫问心中安下几分，眼角多了几分清冷。

“是呀！做梦都想着找到你呢！”

握于手中的簪子，此刻玉质锋寒毕露，直接便冲这人颈子而去，男人猛然意识到她的意图，劈手便挡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的簪子打落，在她手劲儿没有恢复过来之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却不防备，秦莫问另一只手直接向他的心脏刺来的柳叶刀刃。

大感不好，仰身而起，虽然避过了致命一击，锋寒的刀刃触肤便是见血，所以结实的胸膛心口位置还是给她挑出了一道血印。

男人低头看了那道无足轻重却惊险万分的伤口，心头犯凉，目冒凶光。

“你还真够狠心啊？怎么说我们也算一夜夫妻，好不容易重温旧梦，你竟然能够忍心下杀手？”

秦莫问给他扣住一只手，脑袋醉的还是昏沉的厉害，努力摇摇头，视线还是无法清晰，思绪却是越来越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