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倒是希望后宫能有个可以制住秦莫问的人,可照秦莫问这样不争却狠辣的对手面前,显然,现在后宫所有的女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毕竟就现在后宫的女人而言……在乎太多的人,是无法与她这样全然不在乎,便是他这个帝王的恩宠也无碍的女人抗衡的。
没有对手,只能纵着,纵到她将所有士族得罪,在外面寸步难行,只能依赖皇族的地步,所以……他怎能不助长她的气焰?
“将这两人打入内务府做苦役,一生不得脱离奴籍。”
那两名宫妃脸上呈现死色,再也无法言语。
他没有处死她们,可是以后活着连宫中普通的宫人都是不如的?
究竟为何要针对这新立的凤泽妃她们呢?她们都已经忘记了,好像也不是非要除掉她不可吧?毕竟她并没有主动招惹过她们,虽然这新妃也没将她们这些宫中的老人看在眼里?
只是因为看不惯她小小年纪入宫便是及贵,远远的压在了她们头上的不甘而已,只是如此,如何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就将自己送入如此绝境呢?
为什么,她们已经想不清楚了,让她们不得不认清的是,以后她们没有翻身的余地是真,她们的计谋没有圈住对手,竟然将她们自己给绊倒了?这算什么?现世报吗?未免来的太快了!
两个宫妃连同那些人证,还有地上已经瘫了,也没能改变什么结局的宫女,地上除了留下一滩可怖的血迹,什么都没留下,却让那剩下的宫妃都安静了不少,华素妃上前,这才当个和事老,道。
“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这件事自是要在后宫警醒着后妃,以儆效尤的,陛下尽可安心,臣妾定然会将后面的事打理好。”
惠雸帝对她也不多言,只举步离开道。
“既然如此,一切交由华素打理后续,但愿这后宫,以后这样滑稽的闹剧还是杜绝为好,朕就不多加干涉了。”
“陛下且慢。”
华素妃突然将欲走的帝王给拦了下来,上前两步恭敬道。
“今天厌胜之术的事,未查明就惊动了陛下是臣妾之过,臣妾自罚,可也有一点,臣妾想向陛下进一言。”
惠雸帝眼底微微暗了几分,倒是没那么着急,问她。
“何事?”
华素妃往秦莫问已经关上的门看了一眼,有几分为难道。
“凤泽妃新入宫不久,陛下喜爱人之常情,臣妾也知凤泽妃身份特殊,本不该以宫中繁琐礼数管教,可所谓后宫诸妃皇家颜面,照凤泽妃这样任性胡闹下去,在宫中也便算了,这若是在外人面前,再生出那天封妃大典上的事,怕是于理不合,陛下还是应当慎重,管教一番才是。”
那些宫妃一听,立即又寻着了攻击秦莫问的方向,继而也相续道。
“皇贵妃言之有理,陛下,便是身份特殊也是要有个规矩的,这宫里的女人,可不单单是自己的面子,更是皇族的颜面。”
“凤泽妃年纪小倒是也无妨,可她今天这样的,又是杀人又是衣衫不整……纵然那宫女是咎由自取,可这些事毕竟是内务府和华素妃娘娘的事,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个新入宫的人来管吧?”
“像凤泽妃这样不守宫规的,倒真还是第一个,如今这个年纪便是如此大胆,以后手上真有点权力,还不无法无天了?陛下,便是为防以后生出更大的祸事,也应该给这年轻人敲敲警钟才是。”
秦莫问这样的性子,他想到有一天会面对如今这状况,倒是没料到,会来的这么快?
不过这个时候,早晚好像也已经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