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点头,视线却寻到太叔玧哪里,太叔玧立即反应过来,往秦莫问身边站定。
“我跟太傅,姐姐不必太和玧儿见外,当一家人好了,太傅的姐姐,也便是玧儿的姐姐。”
秦莫问连忙远离他。
“谁跟你一家人?都差辈分了,我是你夫子。”
太叔玧紧跟,强调。
“六叔还是先教的我,你后来才跟他的,真排辈分,我是你师兄。”
秦莫问无奈,抓着蝶衣就往里面跑。
“大玉说的果然没错,和你牵扯上就甩不掉,来人!去宫里叫玉先生来领他家娃儿!”
她躲的唯恐不及,太叔玧却是跟的不急不忙。
“你对一个婢子那么好,犯不着对自己的学生这么苛刻吧?”
东篱居里,传出秦莫问着急的声音。
“怎么现在是学生了?”
“你喜欢做小,叫我师兄也是可以。”
“太-叔-玧——”
太叔玉收到消息匆匆赶到的时候,太叔玧已经和缠着秦莫问,在对着南山的后院里喝了个晕天晕地,两人还在把着肩膀,对着特别圆的月亮,念着类似打油诗的诗。
“漫漫秋夜长,烈烈北风凉。
辗转不能寐,披衣起彷徨。
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
俯视清水波,仰看明月光……”
太叔玧高举一壶。
“好诗!”
说着指着秦莫问的鼻尖醉晕晕道。
“倒是没看出来?你人不大一点儿,不止能做文章唬住猫太子,诗词也可?”
秦莫问一喝醉就没边儿了,十分自豪的指着脑子道。
“这有何难?我这颗脑子里,装了汇聚五千年的文化精髓,别说是古人文化的精粹,就是战场上用的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也是小菜一碟,周礼、算数、商道、经济学,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那么快将黎族十二城之乱,替猫太子给平了?还不是算准了黎族王的弱点?这叫承先人之智慧,用以平叛四下八方。”
太叔玧又指着她鼻子。
“那如此,你……再来一首。”
秦莫问眼神涣散,有点懵。
“什么?”
“诗呀?你念诗好听,我喜欢。”
秦莫问拍拍他脑袋,醉眼桃花,迷离轻慢。
“嗯!乖!果然是大玉带出来的孩子,眼光就是好。”
说着对月举壶又是高歌打油诗。
“昭昭素明月,晖光烛我床。
忧人不能寐,耿耿夜何长。
微风冲闺闼,罗帷自飘扬。
揽衣曳长带,屣履下高堂。
东西安所之,徘徊以彷徨。
春鸟向南飞,翩翩独翱翔。
……”
可能是醉的厉害了,回头便撞到鹑衣蝶衣身边,人影灼灼,清冷无双,隐约能看到人,蝶衣等人的样子却已经模糊,可正是模糊之下,她便看到太叔玉身后一袭白衣,头发披散,外罩一层秋天常用的风帽斗篷。
虽然看不清其样子,那月下的风华却着实迷人眼。
她不自觉便离了太叔玧,向那幻影而去,正在喝酒的太叔玧还不明所以。
“喂!你去哪儿?”
“小太傅……”
鹑衣的提醒被人阻止,两个姑娘都心惊看着她直接扑到了她们前面的那个人怀中,拦腰抱住,醉态痴痴。
“小戎俴收,五楘梁辀。游环胁驱,阴靷鋈续。文茵畅毂,驾我骐馵。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四牡孔阜……”
低低喃喃,声音已经不清,醉了的太叔玧见她抱着别人不理自己了,更是不满,丢了酒瓶过来就要将她拖走。
“我是你带回来的,你现在不陪我,去抱别人,算怎么回事?”
“你行了!”
在他碰到秦莫问之前太叔玉先阻止了他。
太叔玧虽然也醉的厉害,却要比秦莫问的眼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