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也难不过连最后的期望都失去,爱人,敬重的人,崇拜的人,都将你当做一个可用可弃的棋子命运。”
“难也难不过,明明连最后的期望也放弃了,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那点仅剩的时间,却也无人愿意让风声止于窗外。”
说到最后,她已经完全放弃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顾全这个,顾全那个的地步吗?”
“既然想要完成一项心愿这么难,既然想要一份平静这么难,那就谁都别想平静好了?”
她以染血的刀尖挑起华素妃惨白的容颜,视线却是探索着她的脖子,好像在打量,究竟该从那雪颈上如何下手,才能让这么可美人死的好看点一样。
而她染血的刀子真正贴到华素妃脸上的那刻,本身刀子铁的冰冷,加上已经逐渐冷却的鲜血蹭在白皙的面上,让她更是毛孔耸立了。
她真敢?
她真要拿她作为掀起这后宫朝堂风浪的开刀石吗?不!不……
“夫子……”
“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可既然你陪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都能好好的,没有任何症状,便是活着,也永远是被束之高阁吧?”
华素妃通体发凉,眼神惊恐的看着她那双已经沉寂如黑潭的眼睛,不敢相信,这深宫里的秘密,她究竟探索到了多少?
秦莫问却是丝毫没打算为她解惑的,只自言自语道。
“我这一刀下去,或许也算帮你解脱了?”
说着她对华素妃道。
“娘娘,用你们时常对我要求的那句话说,别怪小臣,谁让你是这后宫中最位高权重的女人?也是冲在最前面,趟了这趟浑水的女人呢?”
华素皇贵妃惊惧不已,至今算是真正明白了,她是真的敢,没有任何威胁作用。
刀锋一转,便要横刀切了她的颈子,华素皇贵妃本能惊吓的紧紧闭上眼睛,仿佛便是无法阻止这一刻,也不想面对自己这么失败且狼狈的死法。
“夫子!”
太叔玧惊骇不已,抬脚便要冲过去,却被身后的金鳞卫一边一个,拽住了手臂,他还不明之际,就见秦莫问刀尖快要削到华素妃脖子之际,在她看不见的后方,有黑衣裹面之人,急急飞快从宫外屋檐上凌空而来。
男人身形矫健,动作迅捷,一路踏空而来,到了他们所在的这里,攀着长廊的梁柱闪身到长廊下,脚步未沾地,率先便发出手上从屋檐上顺手掰下的一粒瓦砾,冲着没注意他的秦莫问挥刀向华素妃脖子的手肘麻穴一击即中。
秦莫问的整条手臂都被打的麻痹了,手上一抖,刀尖只在华素妃颈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迹,却是再使不了力气几分,再举起右手上的刀子了。
华素妃颈子上一凉,第一次感觉到死亡里自己那么近之际,却也震惊,这一刀没有入骨三分,将她喉咙给切断的,可整个人已经吓的傻在那里,便是逃脱一死,也是动弹不得的。
秦莫问察觉该来的人已经来了之际,目漏凶色,却也没打算放弃今天的目的的,抬起左手中的刀子,便要进行第二次对华素妃的击杀,那个急急攀身而来的黑衣人却是没有给她机会。
一路攀着上面的梁柱而来,在她这一瞬间的意识之中,他已经快速翻越而来,徒手便擒住她又举起刀子的手腕,直接借着这份冲力,将她在他跟前十分消瘦的身子冲离了华素妃。
那些本来围在秦莫问不远处的侍卫和金鳞卫匆匆为他们让开位置,因为秦莫问被制,并没有放弃挣扎,他们预料到,或许这两个人之间,或许还有一场无法平息的教授,这女子明显不是谁都能制得住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