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要镇定,不能透出异样,更要严肃,让他们不敢轻视乱来才行。
这些本来已经等的不耐烦的贵族子弟们,本来见文嵩老先生带着一个年纪好像还没他们大,却是穿着正一品太傅的官服进来的秀致少年,都是十分震惊和好奇满满,随后都起了兴致,好像期待些什么不同于以往的夫子似的。
秦莫问还想着,他们既然对她产生了好奇,那她就更有法子让他们坐在位子上听她讲课。
刚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坐在一角同样由震惊、好奇转为惊喜的太叔玧单手托腮,十分天真,且响亮的来了一句。
“原来那天打珍珠的就是你呀?”
秦莫问上台阶的脚下一软,险些摔个狗吃屎。
太叔玧身边附近几个位置上的子弟,惊喜转为惊讶,尤其那天的那个前御史大夫的孙子,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脸上直接刷下来了,其他那天在场的几个公子也都慢慢回过味来。
秦莫问暗暗吞了口气,脑袋上却是控制不住冒出虚汗的,在秦莫问前面的文嵩听着,回头看了秦莫问,讶异。
“原来小蔺太傅已经和各位学生认识了?”
秦莫问连忙摇头,强作镇定的表明。
“哪有?误会!老先生也不是不知,学生鲜少在城中走动,有过也是来去匆匆,国子监门生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形态自是不凡,与常人相比很好分辨,若是见过,岂会有不识之理?”
文嵩点头。
“倒是有理。”
这些官宦子弟别的不敢说,家里几代人累积下来的好基因确实是遗传了的,不枉费妻妾成群筵席下的一个个好皮囊,而所谓贵族,三代一出,这些人,家里旺族就算不是鼎盛,也都是一代代保留着优良传统传下来的,先不说已经扭曲的三观,起码举止形态与寻常百姓确实有不同。
可反之,太叔玉教出来的小狐狸却不是那么能给她糊弄过去的,又一派天真的揭露她的谎言。
“是这样吗?听说太傅回宫那天晚上,就因为请命担任国子监太保的事离宫出走了,而那天刚好是东宫宫门郎去四方楼的日子,难道作为同僚,没有在出东宫的时候顺道带太傅一程?”
前御史大夫的孙子立即拍案而起。
“那天打小爷的是你小子?”
秦莫问立即义正言辞。
“胡说八道,本官上车就病了,迷迷糊糊,如何来精神打你?说本官打你,证据呢?”
那孙子立即又犹豫了,回头看了下太叔玧,太叔玧只淡笑不语,那前御史孙子立即反应过来。
“不是说了吗?是一颗珍珠,东宫的珍珠。”
秦莫问又问。
“珍珠呢?”
“珍……”
前御史的孙子再次回头看太叔玧,太叔玧这下笑意僵硬了下,最后很无关己事的耸耸肩,他倒是忘了珠子已经让他家六叔给收走这回事了。
想也知道他家六叔回头就给这小夫子,不然这小太傅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他这边挑起事燃起火,续不下去便直接撇清关系了,倒是让站起来为自己讨伐公道的木和风弄了个尴尬,最后说不出个珍珠出处来,只能一口咬定。
“反正那天不只入宫一辆的东宫马车,你一定就在那个马车里。”
秦莫问笑。
“能坐东宫马车的可不止本官,不说东宫众多辅臣,东宫殿下首先更能呀?谁知道那天去四方楼的还有没有宫门郎以外的辅臣?”
“你……”
“好了!”
眼见他还不肯罢休,文老夫子用戒尺敲了敲桌子打断木和风的追究。
“这刚两天,又不得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