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还在洋洋自得的道着晋朝歌真正的意图。
“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利用猎场上与那么多值勤官员在的当口,让带着我人皮面具的那个人,上演一出【意外】好戏,最好还是能够暴漏我是假蔺少恭的痕迹来,然后让真正的蔺少恭,演一场苦难归来的好戏。”
甫雅人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后又觉得,自己现在离开,也改变不了什么,甚至也不需再做什么,同时心头还笼罩了更多的疑问。
“你怎知这些?”
秦莫问讥笑。
“这有何难?你当我与他纠缠两年多,虚以为蛇,是白白吃亏的吗?他现在能做的,会做的,不出我所料,十之八-九。”
微微沉思一下,她又讥笑道。
“而且以防万一,也为防西宫反复,再次拆台,会拖上刑部司的奉牧羽一起,让他们不敢妄动,否则就会失去刑部司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力量。”
“以奉牧羽与蔺少恭的交情,为帮这个真正的同窗,回到该回的位置上施展抱负,也必然会对东宫的手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冷笑着,她摇起身上的摇椅。
“剩下的就要防着我出来捣乱,他最想要我配合的,其实是这个,可以我与他现在的状态,他很怕他的监管一个疏忽,便让我有机可乘,所以便让你来守住我。”
是这样,他已经找不出矛盾来反驳她这些说法了,单凭晋朝歌那样的人品的话,对她他都下得了手,对他他又如何手下留情?
“如果再没错的话,现在南山,甚至已经在上演好戏了,让你来劝我,不过是防止我偷偷溜出宫,给他们捣乱罢了,雅人,你自觉是为我而来,可显然,你也被人利用了。”
甫雅人深吸一口凉气,还是没压下心口的堵的那口气。
猛然起来,来回走了很多遍,而一如秦莫问所说,南山那里,却是上演着她所说的一切。
南山猎场,也是之前秦莫问与晋朝真负责的那个春猎场,也是在这个猎场上,契真的探子有机可乘,对西宫殿下进行了刺杀,秦莫问也是因为那天的刺杀,有机会真正接近这个小皇子。
本来意图借刀杀人,直接解决这个让她不安的小皇子,却意外得知,他与自己极为相像的身世,然后,再也无法下手,甚至让西宫殿下有机可乘,破了之前她辛苦维持的距离。
然而前后不过十天半月,就如同前世今生一样漫长,秦莫问也在这期间彻底经历了一场隐于无声的风雨侵袭。
此时此刻,顶着秦莫问那张面具,身形相仿的人,顶着秦莫问的身份,与一路相熟,却也不太熟悉的同僚官员勘察最后一块比较险的春猎场地,说说笑笑间,却听到一些这个时候不太好的声音。
“嗷呜……”
众人一惊,全部做警戒状围成了一圈。
“狼?南山怎么还会有狼?”
“嗷呜……”
“嗷呜————”
有人头上冒下冷汗。
“还不止一只……”
周围一圈,不知有多少,四面都传来狼嚎声。
“现在时节,正是猎食繁殖的季节,如果真还隐藏着这么大量的狼群,我们岂不是遗漏了很大的问题?”
有人急道。
“现在还是先别管失职不失职的问题吧!怎样先过了这关再说。”
这时给他们围在最中间的【蔺少恭】道。
“发放救援信号,太子殿下的金鳞卫都在主会场上待命,应该赶得及过来。”
有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是……是!”
颤抖着声音,颤抖的拿出腰上备的信号烟火,颤颤巍巍的刚拉了焰火绳,那些刚才并不算遥远的狼叫声已经飞扑而来,求救信号刚发出,在最外围放信号的小官便被直接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