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终究是你自己骗自己？不过是因为他与你的际遇太像，不过是他比较好运，和你那个懦弱的哥哥有着相识的气息，你才不由自主靠近他？”

秦莫问猛然望向他，晋朝歌看到她眼底的这份震惊，便感觉心底那份怒海凶涛平复下去不少一般，笑，是终于踩到她弱点，同样是至今为止，总算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的得逞。

“果然，你当我不知吗？秦莫问，你对你的过去隐藏的谁都不知，你便当我能知的只有你告诉我的那些？”

起码这样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他并没有比晋朝真差，晋朝真不过是比他抢先一步，从来都没有真正赢得她，他只是走了捷径，他甚至从她口中知道了她的过去，这才卑鄙的利用了与她之间的联系，走了捷径罢了。

起码他还可以骗自己，她爱的终究不是晋朝真本人，是与她的过于，与她生命中唯一给过她真正温暖的哥哥，有着那份联系的人罢了。

“然后他又不是你的哥哥，所以你可以毫无顾忌的与他交付真心？”

她的沉默让他更为坚定这个信念。

探身过去，将她一把抓住，他抑制不住激动的质问。

“秦莫问，你难道就没想过你会被他再次欺骗吗？你难道就不会担心被他再次利用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坑了，你还认不清那个人的真面目吗？这样的人，纵然有真心，又有几分？他又能分你几分？”

“那你呢？”

秦莫问只问他，不强烈，却将他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信心再次击溃。

“你明知事到如今，让我爱上你犹如攀星摘月，为什么还要强留我在你身边？”

晋朝歌忍不住去碰触她的脸颊，依然想要坚持。

“我们不一样，小莫儿，我们不一样，我不是他，我能给你更妥善的一切，他不能。”

“他身边更没有我身边的人能给你那般多的安全，没有我的呵护，你最多只是失去一份爱怜，不会糟糕到堕入泥沼里，不至于受世人践踏，你依然是尊贵的，依然可以逍遥自在，留在他身边，除了他的爱，你一无所有，甚至，便是这份爱也不是完整的。”

秦莫问拨掉他的手，眼角虽然一样有晶莹泪湿了脸颊，却是坚定自己的认知的，告诉他。

“我们没什么不一样，都不过是爱上最不该爱的人，都不过是收不住自己那颗心的一介俗人罢了。”

她冷静下来，也完全放弃了继续纠缠下去的执念，真心道。

“晋朝歌，我们别再强求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了好吗？我认命了，我不怪你了，我也不爱他了，真的，我认了！”

晋朝歌剧痛的心头猛然漏了两拍，比刚才得知她真正爱上晋朝真的理由时还要不可掌握的慌乱了几分，果然，从她口中他听到更不想听的那些。

“给你坑的也好，给他骗的也好。”

“情毒也好，怎样个糟糕的死法也好，我都认了，我现在，我就想离开这潭漩涡凶流，哪怕自己一个人，哪怕横尸荒野，我不想再为你们任何人纠缠在这里，太苦了，真的。”

“我曾经以为，我逃离了我的家，我逃离了那个世界的追捕，我就离开了一切纷扰，哪怕等待我的是死亡，是更多不可预知的苦难，可我远远没想到，是这么似曾相识的一切，我不想，真的不想变成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也不想被这样的漩涡缠住一辈子不得脱身。”

揪着他的领子，她慌乱的请求他。

“当我求你，也看在以往我们确实曾经几次共过患难，交付过生死，就应我这个请求，我可以帮你更多，我可以去最苦难的边疆帮你驻守最艰险的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