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主观的意识。
“我还是觉得,他其实过于自私了,没有尽到一个继承人的责任,没有尽到为人子的责任,更没有尽到一个作为男人的责任,同样,也没尽到一个作为兄长的责任。”
可便是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成了她黑暗中唯一的光明,这么光明消失后,对那个地方,她才真正没有留恋的地方吧?
“她的父亲……”
他忍不住想问出点别的,关于善待她的东西来。
“难道没有一点作为父亲的义务吗?”
甫雅人却是只无所谓的耸耸肩。
“如果有的话她应该不是如此模样吧?秦老大那个人……”
他有些一言难尽,仔细想了下,才想出个形容的方式来。
“这么说吧!若说你的父亲严厉,可对臣子对子女,起码对朝阳公主,都有一份人父仁君的一面在,只要你不作死,绝不会对你下狠手,秦老大吧?那真是除了他的妻子,可能没有人感受过他的温情。”
“便是他妻子留下的长子,如果不是他严厉到那种地步的话,他的儿子应该不至于以那样决绝的方式反抗他,何况是对一个他本来就没放在眼底,甚至还有恨意的女儿?在他眼里,阿莫的存在,不过是在提醒他这一生也是有污点的吧?”
他这样解释的话,晋朝歌反倒了解秦家父女的情况了,这种的话,不是与晋王和西宫殿下的情况一样?
他们都是自身父亲所不愿承认,却无法抹消的,而对自己的父亲,甚至有着大逆不道的念头。
秦莫问心底豁然一亮,亦因为这份明了,凄然几分。
他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总感觉她对西宫总有一份隐隐藏着的不同来,明白了为什么感觉她身上与那个人身上,总有似曾相识的气息。
不是因为她过于接近他了,是因为他们的身世太相似了,才会离的更近,虽然他屡屡提醒她,不要接近那个人。
“小太子呀!不是我危言耸听,也不是在挑拨你们皇室内讧。”
甫雅人又道,且轻慢之下,有几分难以让人忽略的认真道。
“如果你真想留住她,起码不要让她与那个西宫殿下离的太近。”
晋朝歌精神猛然一颤,眼睛十分锋利的紧盯着他。
甫雅人并不知这晋王府与西宫的关系,自然也不知晋朝真与秦莫问之间相似过去的事,他会这么介意,且还提醒他的地步,必然是还有着让他更为在意的因素。
果然,就见他挥挥手,好像不喜他总是如此机警,却也没打算再隐瞒的开了口。
“上次你那弟弟来这小风馆,我看他好像也没表面那样好说话,不管如何,他的外在形象也好,给人的感觉也好,与她那个懦弱的哥哥很是相像。”
果然……
“你我如何看她的哥哥都好,都毕竟只是你我的看法,对于十几年中,唯一对她好的人,在她的心里,必然是有着非同一般的位置的,所以,万一你那弟弟意识到她对他的这份小心隐藏的特别感情的话,怕是不会平白放过。”
以那个人的卑鄙的话,自然是的……
“我倒是不认为阿莫会那么没有分寸心甘情愿去让人利用,我最怕的是,皇宫之中,你不是她的良人,旁人也未必是她的归宿。”
“……”
自然不是,西宫只会是埋葬女人的坟墓,同样也不是她的归属。
“我明白。”
相同的出身,相同的过去,让他们不自觉的受到吸引。
若是在加上与她哥哥相似的气息的话,便是她的理智能判断出面前的男人不是那个哥哥,可感情上却是未必能一直坚守,总有虚弱的时候,那时便是她最危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