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点点头,担心的看着引擎盖上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念。
君逸飞脱掉外套盖在时念背上,横抱起她,附耳轻语,“回家了。”
时念勾住他的脖子,撑起醉眼,“回谁的家?”
“我们的家。”
他们的家。
她愚钝得大脑,已经反应不过来,他们家是哪个?
君逸飞压下心口的问题,也许,她只是无意间知道的。
放时念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安安,你困了躺那里睡,到家,我喊你。”
“好。”
小家伙嘴上答应的痛快,小脸上却满是担忧的盯着时念,时不时用纸巾替她擦擦额头的汗。
突然,小家伙捂着鼻子,坐到后座上。
君逸飞紧蹙眉毛,降了车窗。
“妈咪放屁了,好臭!”
小家伙捂着鼻子,喊了一声。
“这女人到底吃了什么!”君逸得沉声抱怨。
副驾驶的女人,双手支撑着身体,换个舒服得姿势,喃喃道,“怎么,闻了本仙的仙气,还想知道配方?”
君逸飞:“......”
这女人确实喝醉了。
小家伙在后座,笑的前仰后合。
次日清晨,时念再次从头痛欲裂中醒来,看看手机,差点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慌乱的爬起来,钻进浴室,花洒下,白花花的一片,她揉揉眼睛,看清什么东西。
“啊——”
时念尖叫着跑出浴室,坐在镜子前,双手安抚着狂跳不止的心脏。
镜子里的女人,雾眉淡扫如同远黛,娇嫩的樱唇如同三月待摘的桃花,鲜嫩欲滴,羞红的脸颊如晚霞一般,最为惊艳的是那双黑眸,仿佛盛装着星辰大海,眸光流转灿若流星。
此时,浴室门被打开,君逸飞裹着浴巾,站在面前,手里得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你不是要洗澡吗?”
时念瞪一眼,“你在里边怎么不吭声!”
君逸飞吹着头发,扬声道,“我们是夫妻,说不说又怎么样,反正被看得是我,吃亏的也是我。”
“你是魔鬼吗?”
“你说什么?”
时念摇摇头,走过去夺过吹风机,站在椅子上,给他吹着头发,柔软的头发穿过指间,熟悉得香水味,沁人心脾。
君逸飞闭着眼睛,似曾相识的感觉,倏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时念关掉吹风机,愣愣的看着他。
他摇摇头,低垂的眼睫遮盖住眼底的失落。
时念轻轻揉着他的发,“好了,今天不是要去见老夫人嘛?不要迟到了。”
言罢,挣脱他的手,走进浴室。
待她再走出浴室时,房间里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刚才......刚才他的眼神,又把她看成了时染。
时念吹干头发,找了件藕色长裙,简单的扎个马尾,略施粉黛,衬托着小脸更加精致。
客厅里,君逸飞和安安并排坐在沙发上。
时念走下楼,盯着他挺拔的背影,说不出的滋味,深爱着那个男人心底却一直占着另一个人,真是讽刺。
她若无其事得,拍拍沙发,“走吧,别让老夫人等急了。”
父子两同时看过去。
“爹地,你是不是又惹到妈咪了?”小家伙看着时念离开的背影,低声道。
君逸飞轻轻点点头,“可能出了点状况。”
小家伙同情得拍拍肩膀,“爹地,你这注孤生了。”
“注孤生?”君逸飞收回视线,看向小家伙,这词他都知道?
安安爬上沙发,爬上君逸飞得后背,小短胳膊勾着脖子,“我们老师说的,爹地这种人能娶到老婆就是奇迹了。”
奇迹......
好歹他也是龙城霸主,多少女人巴不得献身,怎么会娶不到老婆?
君逸飞捏捏眉心,张敏那个女人还是和上学时一样,口无遮拦。
“爹地,我们老师还说了,你是棒槌,什么是棒槌?好吃的吗?”
安安搂着他的脖子,小脸贴过去,眨着好奇的大眼睛。
君逸飞得冷眸染了一层寒霜,那女人是猪?
“爹地?”
安安又唤了一声。
君逸飞长呼一口气,淡淡道,“棒槌的意思就是夸人的意思,比如你老师说爹地是棒槌,就是夸爹地是大帅哥。”
“我读书少,爹地不要骗我。”
“你还没读书呢。”
君逸飞转过身,把安安抱过来,放在腿上,“如果夸女人是棒槌就是你好漂亮的意思。”
小家伙盯着眼前男人,在斟酌他话的真假。
君逸飞郑重的点点头。
“好吧,我信了。”
安安跳到地板上,抓起帽子,戴好,“你还是想想怎么哄你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