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年扶着车身,站起来,阮凯抬起脚,踹在腹部。
似乎觉得还是不解气,对倒地的吴年,又是一脚。
收回脚,蹲下来,手拍在吴年得脸上,“你个老玻璃还想抢我的人,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一拳打在吴年脸上。
从始至终,吴年都未发出任何声音,抓着江东滨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阮凯,你够了,我有工作,你先走吧!”江东滨打开车门,下车。
看着地上痛苦的吴年,去扶,被阮凯握住手腕,对上那双愤怒的双眼,连忙回避。
“你真的要这么做么?”阮凯的话没有说完,照着吴年脸又是一脚,觉得这才是解气。
“够了!”江东滨因为愤怒,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害怕他再对吴院长出手,不顾一切的拦在身前,愤怒的回头看一眼,周峰的脸已经愤怒至极,他没有说什么,扶起吴院长,走回他的车。
阮凯动动嘴,没有再说什么。
江东滨扶着吴院长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上车后,本能的向车门方向靠了靠,“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不能让我的同事受伤。”江东滨的声音透着几分愧疚,他和吴院长本来就没什么,阮凯下手太重了。
“没事。”吴年苦笑着摇摇头,擦掉唇角的血迹,望着驾驶位男人的侧颜,眼底有什么情绪快要控制不住。
“手术很急吗?院长你坐稳了。”江东滨直视着前方,说完,将油门踩到底,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吴年的身体惯性的朝后闪去,抽回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盯着前方,不知道江东滨怎么会突然有些失控。
看着两边的街景快速倒退着,吴年强压着心里对江东滨的情绪。
终于,车在医院车场停下来,车库的大门升起,缓缓驶进去。
阮凯推开车门,冲下车,扶着副驾驶的吴院长快速朝医院走去。
吴年忐忑的望着江东滨,动动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对方倒并没有太大的表情。
医院里,吴年被江东滨扶着在沙发上,慌乱得收起桌面的杂志,解释着,“我不是……”
“没关系,我什么都没看见。”
四目相对,江东滨毫无情绪,转身离开了院长室。
刚回到主任室,就被阮凯堵在房间。
“你……你想做什么?”对上那双愤怒几乎失去理智的双眼,低下头,避开阮凯侵略性得视线。
阮凯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叉,俯瞰一切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了他和我翻脸?”
江东滨佯装镇定,白了一眼,转身就想跑。
陆言不慌不忙得说道,“辞职,我一个人就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江东滨刚到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死死盯着眼前满是愤怒的男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低吼着,“你够了,阮凯我们分手吧!”
阮凯站起来,凝着他。
抓起江东滨的胳膊,拽到身前,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就为了他?”
江东滨唇边挂出了自嘲的笑容,倔强地直视着隐怒的双眼。
“那又怎么样,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阮凯大手一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江东滨扯到怀中,凌厉的眼神抵住那眼眸,“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的。”
江东滨猛地一震,双手在阮凯的胸口撕扯着,身体不停地挣扎,“阮凯,你混蛋!”
此时,阮凯脸上的笑容更似魔鬼,一只手将江东滨的双手钳制在身后,使怀中的身体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抚摸在洁白无瑕的脸颊上,缓缓滑下,到了领口处,微微用了点巧劲。
江东滨动着身体,想要躲开魔爪。
阮凯得兴趣更加浓烈,伸手紧握着江东滨的下颚,欣赏艺术品一般欣赏着怀中的女人。
“为什么?”江东滨眼底的泪水不经意的划过脸颊,落在阮凯的手上。
“因为我爱你,不想失去你!”阮凯像是一头蓄意爆发的凶残的猛兽,眼底的怒火焚烧起来。
盯着那张的唇,猛的低下头,吻上去。
阮凯闭上眼睛,泪水肆意流淌。
嘭
随着一声撞击声,江东滨感觉身体脱离了禁锢,被抛出来。
接着,又落入一个怀抱,睁开眼得刹那,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吴年没有过多的话语,小心翼翼的将阮凯放在沙发上,不吝啬的递上安心笑容。
修长得手指,解开西装外套的衣扣,遮挡在傅思思身上,又摘掉了手表,卷起袖子,所有的动作都透着一股优雅。
他单手扶在椅子上,弯腰贴近江东滨耳边,“你没事吧,我会保护你。”
江东滨楞楞的看着这一切。
吴年起身,看向正挣扎爬起来的阮凯,唇边溢起冷笑,眸子更沉了,墨色翻腾像是漩涡一样。
“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之间的事!”阮凯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角淤青挂着血迹。
吴年没有说话,依然保持刚才冷笑,慢条斯理的走过去。
刚近身,抬手就是一拳,却不想被阮凯胳膊挡下来,腹部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吴年闷哼一声,趴在地上,表情扭曲。
阮凯蹲下来,掐在吴年的脖子上,手在慢慢收紧,焚红的双眼,起了杀意。
“阮凯,不要!”江东滨惊呼一声,看着吴年难以呼吸的脸,他冲过去,搂住阮凯的后背,继续说道,“你会毁了的,我爱你,一直只爱你,刚才只是气你而已!”
地上的两个人都愣了愣。
江东滨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站起来,身体却被抱起来,猛的睁开眼睛,见那张附着寒霜的脸。
他的视线,落在满地狼藉和趴在地上的吴年身上,“他没事吧?”
“死不了。”
两人朝门外走去,吴年却大笑起来,愤恨的目光盯着二人的背影,像是要将二人燃烧殆尽。
听着吴年的笑声,江东滨的身体往阮凯怀中缩了缩。
“阮凯,我会让你为今天做过的一切后悔!”两人走出了办公室,吴年撕心裂肺得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