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伟大。”
君逸飞似笑非笑凝着那个大义凛然的男人。
时念紧紧握着他的手,冰凉颤抖。
知道君逸飞脸上没有任何生气,可心却已经被怒火燃烧殆尽。
“明白就好,既然我和你妈欠钱的事已经知道,那就赶紧和齐夜结婚,还完债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君父的心稍稍松口气。
“那那如果你还继续赌呢?”
君逸飞没赌过,在拿到公司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什么可以碰,什么不可以碰。
赌这东西碰了,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当然不赌了,我和你妈……”
“那前两天你们两是奥都旅游去了?”君逸飞不紧不慢的抬眸,眸底的寒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君父身上。
君父捡起报纸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身体微微一僵,愣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们还不是想着有点钱了去赚点,能还一点也是好的,谁承想……谁承想又输了。”
时母辩解着,只是语气一点底气也没有。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吧。
君逸飞笑着点点头,“你们自己输得钱自己想办法,和齐夜结婚这件事想都别想,哪怕君家破产,我也不后悔。”
声音肯定。
时念听的一阵感动,紧了紧手。
“我们不想过苦日子,小飞,为我和你爸,为君家,娶齐夜吧,况且对你也没什么损失,齐夜怎么看都比这个肥婆好看吧?”
君母瞥一眼时念,这就是事实。
君逸飞腾的站起来,本来已经压抑的怒火突然冲破禁锢,“你们不要妄想在我这里能拿到你们的遗嘱,如果再逼我,不介意断绝关系。”
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时念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划落。
抬手摸了摸,眼泪止不住的流。
知道他强压着怒火,触及到自己,却完全控制不住。
“混账!老子还没说和你断绝关系呢,为一个女人和老子断绝关系,简直混账!”
君父气的直哆嗦,本来对君逸飞还有一点愧疚,此时一点也没有了。
“嗯,我混账,你们一分钱也别从我这里拿走,至少还清你们那些赌债之前。”
君逸飞额角的青筋暴起,因为极力压制,声音变得沙哑。
“你是我儿子,给我们钱应该的!”
君母也坐不住了,没有钱她还怎么去做sap,和其他人吃吃喝喝。
“那现在不是了。”
君逸飞握着时念的手,大步往门口走去。
心中的恨和痛搅着心脏,痛的要死。
这两人真的是那些年一直想念的亲人吗?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副嘴脸。
他不懂。
“走了,就别再来了!”
君父吼着。
“你傻啊,儿子不来我们哪有钱花!”
君母还是理智的,连忙斥责着丈夫。
儿子可是他们两最后的稻草,不抓住的话,恐怕他们两个就算是要饭,也还不上拿到遗嘱后余下的赌债。
君父没有再说话。
两人自房间走出来,时念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动动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站在电梯前,她双手搂着君逸飞的腰。
头深深埋在胸口,“亲爱的,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声音温柔。
君逸飞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她熟悉的体香顺着鼻息进入大脑,那些愤怒的才渐渐冲淡恢复理智。
双手搂着她的肩膀,紧紧搂着。
只要有她,就好。
叮~
电梯门打开,两人拥抱着,没有动。
时念仰起头,“好些了吗?”
君逸飞点点头,宠溺的吻在额头,“晚上想吃什么?”
时念想了想,再看看君逸飞,“不如晚上我们去酒吧玩吧,喊上舅舅和叶楠,让叶飞看小家伙。”
她连安安都安排好了,看来是非去不可了,君逸飞无奈的摇摇头。
捏着高挺的鼻尖,“这次就让你疯一次。”
时念笑的甜腻。
两人踏进电梯,离开小区。
在车上,时念找到舅舅的号码拨通。
“念念啊,什么事,我这边正忙着呢?”
刀疤脸风风火火加上嘈杂的声音自听筒传来。
时念看看期间,现在正是饭点,“舅舅,晚上去酒吧玩啊,带上叶楠。”
“晚上啊,那可能会晚点。”
刀疤脸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餐盘大步往厨房走去。
“没关系,我和君逸飞等你,还是上次的酒吧。”
时念挂断电话,朝君逸飞做了个ok的收拾。
也许喝酒不是最好的发泄办法,却可以让人短暂的忘记烦恼。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会喜欢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