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几千精兵奋力拼杀。
尸体遍野,血流成河。
福氏骑在马上,手中紧握着腰间的剑。
盯着马上要落败的战士们,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准备好了吗?”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准备好了,愿随将军夫人殊死一战!”
气势高昂。
余下的几千精兵,同声喊到!
福氏抽出腰间的剑,高喊着,“让我们保家卫国,一同对敌!”
双腿微微用力,战马长嘶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身后的士兵紧紧追随着,手中的长矛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上场杀敌。
福氏手中的剑与敌人拼杀着。
鲜血染红了手中的剑,也染红了她的脸。
有敌人的血,有自己的血,已经分不清。
她的脑海里只有杀,杀掉所有的敌人。
这也是当初父亲告诉她的。
在战场上,抛开一切情绪,要只有唯一一个信念。
杀死对方。
握着剑的手,已经乏力。
敌人在身旁一个挨一个的倒下去。
只有她不能倒。
她是全军的气势,绝对不能倒下。
手冰凉,脸麻木。
身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
直到看到对方退兵。
福氏手中的剑才缓缓松开,‘叮’一声落在地面。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帐篷里。
坐在床边的男人,手里拿着书简,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见到她睁开眼,放下书简,神色慌乱,“军医,快叫军医!”
听到凤鸣的喊声,军医提着医药箱跑进来。
抬手搭着她的脉,喜出望外,“禀将军,夫人……夫人已经脱离危险,只需日后好生调养便好。”
站在帐篷外的将士们已经隐约听到军医的声音,欢呼跳跃着。
在战场上他们把这个女人当兄弟,当誓死追随的首领。
听到军医说她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有好多战士偷偷抹眼泪。
现在听到军医这句话,比打了胜仗还开心。
……
孙艺宁本想让剧情再继续,孟毅洲却突然停止表演,走出场景,“导演,你又忘了喊停。”
说完,朝他自己的休息区走去。
孙艺宁拿着剧本对他的做法有些窝火,
暗暗叹口气,所有人的情绪都很到位,完全可以再继续的。
时念站起来,看着孟毅洲的背影。
他的起步很高,只是太过自傲,这样恐怕会自毁前程。
如果传出去,以后找他合作的导演都会掂量一下吧。
叶楠拿着外套披在她的肩膀,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太阳将将落下。
“念姐,天好像越来越短了。”
“嗯,马上就进入秋天了,天短也正常。”时念紧紧衣服,见导演和走过来,淡淡一笑。
孙艺宁站在两人面前,“时小姐,今天辛苦了,明天的戏希望再接再厉。”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敷衍的,毕竟,这也是我的演艺生涯。”
时念拍着他的肩膀,朝休息区走去。
换好衣服,还要去接安安放学。
叶楠拿着包紧跟着她,“念姐,我就不和你一起了,李哥那里忙不过来。”
“行,你去忙吧。”
时念朝她挥挥手,径直朝休息区走去。
…………
监狱门口。
紧闭的大门‘哗啦’一声打开。
齐蕊神色憔悴的自里面走出来,手里提着小行李包。
抬头看着阔别已久的天空,长长呼口气。
原来外面连空气都是甜的。
齐蕊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苦笑着摇摇头,
自己的人品真的差到家了,就连出狱也没有人来接。
提着包,缓缓往前走。
嘀———
车笛声响起来。
一辆别克SUV停在身旁。
驾驶位的车窗缓缓落下,sam带着墨镜酷酷的抬抬下巴,唇角勾着笑意,“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公司有些忙。”
齐蕊愣了愣,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上车啊。”
Sam摘掉眼镜,催促着。
她上了后座,良久,才缓缓开口,“君……君总,有没有怪我?”
“别傻了,大家都是好哥们,什么怪不怪的。”
Sam大咧咧的回答着。
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齐蕊,挠挠头,“你不要想太多,君总让你调养好精神,再去公司报道。”
“那……那时念会答应吗?”
齐蕊想着以前做的那些事,能被原谅很难吧。
“时念比君总还要大度,我送你回家,等你修养好,直接回公司。”
Sam把来之前君逸飞让他交代的话全部交代清楚,毕竟,能从里面提前走出来,证明她已经认识到错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谢。”
齐蕊除了这两个字已经想不到任何能表达心情的词语。
车缓缓消失在监狱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