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医院。
孟良受伤的只是腿,通过手术已经没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
他坐靠在床上,手中厚厚的书放被子上,硬是压出一个窝。
咚咚咚。
听见敲门的声音,他推了推眼镜抬起头,便见到两个女人捧着一大束百合花,推门走进来。
“你们……阿嚏!”
孟良只说了两个字,喷嚏一个接一个。
放下书捂着鼻子,朝时念晃晃手。
时念指指叶楠怀中的百合,疑惑的看向他。
喷嚏还在继续,他皱着眉点点头。
叶楠转身把花放在楼道的长椅上。
走进来,顺手关上门。
时念坐在床边,拿起那本厚厚的书,随便翻了翻,都是英文看不懂,“怎么样?”
抬起头,盯着他。
状态似乎不错,还是老样子。
房间里,东西摆放整齐。
就连桌子上的水杯都有条不絮的与其他东西摆放在靠墙的位置。
另一个桌面的书大小一样,整齐的摆在一起。
“你强迫症够厉害的。”
听着她的调笑,孟良自动忽略,推推眼镜,“应该没太大问题,不过可能做不了你翻译了。”
“没关系,养伤重要。”
时念漫不经心的拿起桌面的小摆设,却被他夺过去,放在原来的位置。
放的时候有些歪了,伸手正了正。
时念干脆靠在椅子上,双手插兜里,视线在病房里随意看了看。
叶楠拎着的水果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看孟良刚才的动作,放错位置他该不会生气吧?
“那个……水果放哪?”她望着孟良,抬起水果篮,晃了晃。
孟良指指靠近窗户的桌子,始终面无表情,“放那吧。”
叶楠轻轻应一声,走过去,放在桌面上。
“你最近做噩梦了吧?”
孟良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盯着眼前的女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时念愣愣看着他,“我?”
孟良点点头,手掌张开放在被子上,“你把手张开,我看看。”
她鬼使神差的摊开手,学着他的样子,手心朝上放在旁边的位置。
孟良垂着头。
良久,才坐直身体,表情有些严肃。
“怎么样?”
时念好奇的趴在病床上,好看的杏眼敛着几分焦急。
孟良不紧不慢的拿起书,视线又落在那本厚厚的书上。
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看到的并非是你看到,也可能是假象。”
“什……什么意思?”
时念听的有些懵圈。
这话什么意思?
可孟良的表情明显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念姐,孟良可能累了,我们不如先回去吧,改天再来看他。”
叶楠伸手拽拽时念的袖子。
时念站起来,和叶楠走出病房。
瞥一眼楼道里的百合,从里面抽出一支,推开病房门,放在门口的位置。
听着里面穿出来的喷嚏声,手搭在叶楠的肩膀,笑的又坏又野。
“没……没问题吧?”
叶楠回头头望了一眼。
“没事,惩罚他一下,谁叫说话说一半,这不是吊人胃口。”
时念扁扁嘴。
两人从医院离开,直接返回了酒店。
…………
赫亚从片场出来,没有再继续等莫生,而是一直去一个地方,等另一个男人。
停靠好车,站在维德山庄前,掏出香烟衔在嘴上。
点燃,烟雾缭绕。
看到熟悉的车自门口驶出来,扔掉烟,疾步冲过去张开双手拦在车前。
车猛的刹住。
“你疯了吗!”
维德推开车门,跳下车跑过去伸手拽离,怒视着她。
“是,我疯了,为什么你不知道?”
自从维德生日那天他就开始疏远,没有往日的热情,连面都看不见。
而自己的心却每天不停的想着他。
打电话,发短信,各种不理。
赫亚真的快疯了,从来没有想过他在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最终决定来找他,却每次都被管家告知不在。
这男人突然变得这么狠心。
维德松开握在手心的手,看着以往高傲的女人突然跑到大门口,这让他有些不自在。
靠在车上,沉默着,“进去坐吧。”
两人上了维德的车,又驶进庄园。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的诡异。
赫亚侧着眸,长长的指甲嵌进手心,“你为什么躲着我,没感觉了还是其他什么?”
面对赫亚的追问,维德始终没有表态。
“如果说这么长时间你对我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也许那根本就不是爱。”
赫亚若有所思的垂着头,双手不自然的放在腿上。
她真的怕听见那句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