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赶到时,已经是夜里八点。
门外,维德西装革履。
时念扁扁嘴,“我是让你带我去玩,不是又去参加什么宴会。”
维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走进化妆间,目光四处看了看,才开口,“不好意思,我刚从宴会回来,所以有些晚了。”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干笑两声,“放心,就算这身我也是那里最亮的崽。”
时念不知道维德从哪里学来的这句话,不过,从他口中出来,确实滑稽。
“走啦!”
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拿起围巾挂在脖子上。
维德站起来,跟在身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时念一拳打在他的肩膀,淡淡说道,“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别耽误记得的正事。”
维德揉揉被打的部位,还挺疼,抬眸,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她,“念念,那天的事谢谢你。”
时念淡淡一笑,“哥们嘛,什么谢不谢的。”
“我可以……”
“好了就,别婆婆妈妈的,赶紧走了。”
时念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拽着胳膊,拖出去。
二十分钟后。
维德的车停在L门外,这也是利亚最大的一个酒吧。
在这里,可以遇见皇室贵族,也可以遇见地痞流氓,或者就是真爱。
时念紧紧羽绒服,抬头看着巨大的字母L,在夜色里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芒。
维德手搭在她的肩膀,示意进去。
时念往前走,推开酒吧的大门。
重金属音乐瞬间笼罩大脑,五彩缤纷的灯光闪的人睁不开眼,。
她伸手遮挡灯光,才看清里面的布局。
维德大声喊着,“念念,我们去二层,那里安静,还有彩蛋哦。”
不等时念问什么鬼东西,就被维德抓时候,拽着跑向楼梯的方向。
两人穿梭在人群中,看着形色各异的人在舞池中舞动着。
时念完全有种看群魔乱舞的感觉。
踏上台阶,往上走去,重金属的音乐声越来越小。
被代替的是舞曲,那种心脏随着跳动的节奏。
站在二层,前方巨大的舞台,灯光没有一层那般耀眼,站在舞台中央的兔女郎大长腿跳跃着。
台下的几排桌子,围坐着的人,非富即贵。
维德指指偏前面的位子,“念念,这次你说晚了,不然坐最前面的位置看才爽。”
时念看着白花花的太长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赫亚知道你有这爱好吗?”
维德微微一愣,干笑着,“别提她了,自从那天起,我已经开始要从她的世界走出来,有时间来我家,看看我的新房子。”
时念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看表演吧。”
说话间,两人坐在预定的位置上。
时念盯着台上几个兔女郎跳跃着,一条条大白腿。
台下一群大男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维德指指中间与其他人着衣颜色不一样的女人,金发碧眼,肤白貌美,“那个就是这里招牌,坐在这大部分的人,全是为她而来,最最最最主要。”
他越说越激动,“最最最最主要的就是,每天晚上她会选一个客人,随他回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时念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双腿微微交叉,单手撑着脑袋,抖着脚,“那你有没有被宠幸过?”
维德尴尬的笑笑,拿起啤酒仰头喝了大半瓶,猛的放在桌面上,“别提了,我这种人她怎么会看得上,基本上都是一些权贵。”
时念喝了口啤酒,盯着女人,“那就对了,说明她还不瞎。”
维德挠挠头,不在意的将剩下的半瓶酒喝掉。
似乎已经习惯时念的毒舌,这个女人除了一张嘴不饶人,哪都好。
“要不要喝点好的?”
他指指身后酒台放在最上面的几瓶酒,挑挑眉。
时念的视线还在那女人身上,歪头瞥一眼维德,拿起桌面的烟,衔在唇边。
维德很有眼力的递上火。
吐着白雾,时念挑起唇角,眸底多了一抹俏皮,“我喝多了可不好惹,你赔得起这个酒吧,我们就敞开喝。”
维德摸摸鼻子,“赔不起,还是喝点果汁的。”
他喊来服务生,将桌面的啤酒都撤了,就连时念紧紧护着的半瓶啤酒也硬生生被夺走,换成了果汁。
时念哀怨的拿着果汁,看舞台上的节目,抬起的脚狠狠踩在对面毫无防备的脚背上。
嗷———
维德尖叫一声,却被埋没在音乐声中。
他捂着嘴,盯着若无其事时念,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