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睿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敢相信的瞠着时念,唇瓣抖着,“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老子打死你!”
“你若再敢说我妈一句,我今天跟你没完!”时念恨恨的盯着他。
谁都不可以说她妈!
“贱人!”
愤怒得火焰在时睿双眼燃烧,举起手全力打下去。
还没落下,在半空中被手掌拦下来。
“打她,问过我的意见?”
君逸飞因为气怒额角的青筋高高绷起,他的女人,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教训。
沈豫南盯着两人,他离时念最近,却还是被君逸飞抢先了,又不甘心被比下去。
拽起时睿的衣领,把对君逸飞得怒火,转移到他身上。
“时睿,你特么欺负她,欺负了十几年,不觉丢人吗?”
一时间,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全部转向时睿母子。
“君......君少,您不是已经和时念离婚了?怎么会......”
君逸飞一记眼刀过来,时母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谁说我和时念离婚了?”
君逸飞扬声,瞥一眼沈豫南,“我们夫妻闹个小矛盾不正常吗?”
这话如同石子落入时念的心湖,本来已经平静的湖面,被这句话激起了翻天大浪。
他们原来还是夫妻。
抬眸,闻着熟悉的香水,眸中,竟有一些恍惚。
“正常......正常......您说的都对。”时父走过来,一把拉过时母,陪着笑脸。
沈豫南知道,从时念的表情,他已经输了,松开手,双眼暗淡下去,转身与君逸飞擦肩,“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就算拼命,也要夺回她。”
言罢,大步离开。
时父拉着妻儿悄默默下了楼,恐怕君逸飞怪罪,在龙城没了立足之地。
空荡的阳台,只剩下拥在一起的二人,气氛一度变得尴尬。
“你......”时念一时语塞,对上那双眸子,心弦一抖。
“你别误会,我只是为了安安。”君逸飞嘴上这么说,拥着肩膀的胳膊,不自然得收紧。
那你倒是松开啊!
“谢谢你。”
时念淡淡一笑,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保护的滋味。
“那就跟我回去。”
看着君逸飞闪躲的眸光,她点点头。
“妈咪......”
安安揉着眼睛走出房间,见到君逸飞,瞬间清醒,飞扑过去,抱着大腿,“爹地,我好想你,你是来接安安回家的吗?”
君逸飞揉着小家伙的头发,抱起他,“是。”
安安开心的欢呼着,“噢耶,可以回家睡我的大床了。”
时念宠溺得捏捏小家伙的鼻子。
一楼客厅,三人忐忑的坐在沙发上,见到时念下楼,连忙站起来,时母推推时父。
“念念,以后......以后有时间常回家看看,我和你妈做你爱吃的。”
时父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自己说的都发虚。
时念止步,从母亲去世以后,对这个家,这个男人,再也不抱希望,除了生命,再也没有给过什么。
时母再次推推时父,他不愿意,闷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别过头。
“时念啊,你看那凤冠是不是留下,毕竟那是时家的东西。”时母没办法,自己的男人不出头,只好她舔着脸上了。
“这是我妈当年的嫁妆,就连这个男人都没有资格要,你有什么资格?”看着丑恶得嘴角,时念嗤之以鼻,人心还真是贪婪。
“不是时念,做人不能没良心吧?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也不容易......”
“是你们辛苦把我养大,为了一亿让我替时染嫁到君家,为了奢侈的生活,把我妈的遗物卖了,你们做的哪一件事讲过良心?”
时念一桩桩一件件控诉着,这些年来,她所承受的痛苦,全是拜他们所赐,现在反而和她讲良心?
可笑,可笑至极!
君逸飞征愣一下,原来她的生活如此不堪,是自己误会了她吗?
“时念,你怎么和我妈说话呢,怎么着她也是你长辈!”
时念连和时睿说话,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紧握着君逸飞得胳膊,扬长而去。
“喂!时念,你别以为找个靠山就了不起,别落我手里,不然,让你比死还难受!”
院子里,都能听见时睿的威胁,时念止步,他还真是幼稚,“好,我等着。”
君逸飞冷眸闪过戾气。
当面威胁他妻子,为难太不把他当回事。
安安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屋里那个不长眼的男人要遭殃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
当晚,时睿被人殴打致骨折,在医院将要躺上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