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时念说这话,时父压压声音,解释,“你妈她病......”
嘟嘟!
时父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挂断电话,妈早就死了,而那女人只不过是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时念走过去,抱起凤冠,胸臆间的酸楚,无法言语。
他们怎么可以卖掉母亲的遗物,抬眸,哽着声说道,“君逸飞,我可以把它买过来吗?”
君逸飞目光一滞,心口一阵刺痛,捡起地上的衣服,“回家了。”
这话宛如命令,却很安心。
时念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所以,你同意了?”
没有回应,君逸飞拨通司机电话,很快车停在两人面前。
君逸飞大步上车后并没有关车门,“上车!”
“啊?”
时念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两年来,这是第一次。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言罢,君逸飞抿了抿嘴唇,别过头。
“哦,好。”
摸不清状况的时念,上了车,凤冠放在腿上,小心的护着,咬着下唇看向君逸飞,“那这个......”
“可以让给你,不过......”
说到这,君逸飞故意停顿,眯起眼睛,打量着时念,“不过,以后你三年内的所有收入都归公司。”
时念想都没想,点头同意,完全没有看到君逸飞霜眸中那一抹精光。
回到别墅,一层客厅里,叶楠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同时进入眼帘,她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继续趴在沙发上装睡。
“是爹地和......”
安安揉揉眼睛,想要坐起来,却被叶楠制止,做一个嘘的手势,又指指刚进门的两个身影。
安安心领神会的趴在沙发上装睡。
时念看到沙发上一大一小睡的正香,笑笑,放好凤冠,刚蹲下,君逸飞便站在面前。
君逸飞俯身伸手撑在沙发上,眸光里的冷意退散开,轻轻吻上令他迷恋的红唇。
时念闭上眼睛,心中的冰冷在一点点融化。
君逸飞不舍得离开红唇,轻柔的抚摸着白皙的脸颊,“时染......”
时念如同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胸臆的痛让她脸上惨白如纸,推开君逸飞,跑上二楼。
君逸飞坐在地上,扯掉领带,看着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紧锁双眉,肩膀却被一只小手拍了下。
安安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爹地,你居然喊其他女人的名字,帮不了你了。”
一旁装睡的叶楠也做起来,揉着额角,朝君逸飞竖起大拇指,“汉子,真汉子。”
君逸飞刚才的柔情似乎没有出现过,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更加森冷,修长的手指摸着唇瓣,唇齿间残留着她的味道,久久没有散去。
主卧。
时念后背贴在冰冷的门上,一点点的滑落下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倔强的逼退。
原来所有的温柔,只因时染。
倔强的站起来,收拾好行李,窗外格外静,看着住了两年的地方,心口袭上一阵巨大的窒闷。
没什么好留恋的,不过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只是,她守了两年,精心布置,和安安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也许是不舍吧。
一夜无眠。
天色蒙蒙亮,时念拖着行李箱,将一封信放在鞋柜上,拉开别墅大门。
“妈咪,不想要安安了吗?”
小家伙不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身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眼眸,时念心猛的一扯,小家伙手中的行李箱,刺痛着她的心,跑过去,抱紧他。
“妈咪,爹地一个人会不会怕黑?”
“他......他不会。”
时念放下安安,握着小手,拉开大门出去。
君逸飞走下来,刚才两人的对话如数听清,双手插在裤兜,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做了两年的阔太太,她时念够本了。
目光落在沙发的那封信上,他有一瞬的征愣。
走下楼,拿起,拆开,匆匆看了一遍,物业电话水卡,电卡能够用多久,还有最后催促签字的字样,没有一句关于他的话……
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
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墙面上,君逸飞终于知道少了什么,两人得婚纱照全部不见了。
他看着静心布置得每一处,心里莫名泛酸,发堵。
脑海里突然闪过小时候和时染一起玩闹的画面,可为什么那张脸确却是时念,他觉得自己是中邪了。
粗喘了口气,仰头靠在沙发上。
突然,紧攥的拳头垂在沙发上,猛的站起来,冲向大门口。
他握着门把,愣了愣,冷笑着摇摇头,又退回了客厅。
真可笑,他一定太想时染,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想去追那个厌恶了两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