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念吃了早饭,气色明显比昨天好很多,美滋滋啃着君逸飞为她削得苹果,简直不要太幸福。
君逸飞推门进来,手上大包小包的吃的,虽然医生说今天可以出院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再多住些日子,也好让调养一下。
“亲爱的,爱死你了!”时念一只手拽过装有肉的袋子,打开闻一闻,口水瞬间爆炸,早上得粥太清淡了什么味道都没有,也只有肉才能让她快快好起来。
君逸飞看着她不顾形象的模样,苦笑着摇摇头,他可能真的养头猪,以后是不是要控制一下她得饭量,想到这手不受控制的递杯奶茶过去,“慢点吃,喝口奶茶,别噎着。”
虽然嫌弃,亲的,自己选的,忍了。
“你别吃那个,我最爱吃那个了,这个给你吃,也很好吃的。”
时念像个孩子一般,分配着食物,时不时偷偷瞥一眼君逸飞,观察着他得情绪,万一惹他不高兴了,也可以分一点吃的给他。
君逸飞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叉,睨着床上女人小气鬼的模样,简直就是让他身体迅速升温的加热器。
砰!
房门被推开,两人寻声看过去,时家一家三口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站在门口,见到两个人,时母咧开嘴,一口大黄牙令人作呕。
“念念,听说你病了,我和你爸还有时睿来看看你。”
时念紧盯着昔日光鲜亮丽的三个人,如今还真是狼狈,如果不是那女人熟悉得声音,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他们过的如此凄惨,卖掉她可是赚了一个亿的。
轮椅上的时父见到时念,心虚的扯扯嘴角。
三人走进病房,左看右看,时睿用脏袖子擦擦鼻子,“姐,你住的病房都比我们住的地方大,你看我这样,能不能......”
“咳!”时母轻咳一声,打断时睿得话,剜一眼儿子,暗骂,没用的东西!
随即,她得视线再次落在时念身上,“念念,我们听说你受伤了,你爸担心得不行,这不紧赶慢赶的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哇,好香啊,我能吃吗?我很久没吃肉了?”时睿跑过去,凑近时念的餐盒,口水快到喷到盒子上了。
狗改不了吃屎,就算这样,他还是一点没长进。
时念把身前的餐盒全部装进袋子,将袋子扔在地上,抽出湿巾,擦着手指。
时睿兴奋的蹲下,捡起地上得吃的,坐在地板上,吃起来。
“时睿!你怎么能这么没羞,那是念念的东西,她受伤了,需要补一补。”时母走过去,一把夺过袋子,递给时念,“你弟他就是饿了,你别介意。”
时念没有伸手去接,嫌弃的打量一眼,“不用了,脏了。”
时母脸色一尬,收回不是,不收也不是。
“姐都说,她不吃了,给我!”时睿伸手夺过吃的,坐在靠在沙发上,大口的吃着,“真好吃,姐,你在这里大鱼大肉吃着,我和爸妈在外面吃那些破东西,真不公平。”
君逸飞自刚才得脸色就不好,听到时睿这话,强压着的怒火,仿佛瞬间就要爆发出来,强大得压迫感充斥在病房里。
时念握着他得手腕,安抚着。
“妈,以后我们能和姐一起住吗?那种破日子我实在受够了,姐夫那么有钱,养我们一家也是九牛一毛的事。”
时睿扔掉手中得骨头,舔舔手指,这特么才是人过的日子。
“你别乱说话,你姐是你姐,我们是我们,怎么能混为一谈,再说了,我们怎么能给你姐去添麻烦。”
时母一副生无可恋的看着儿子,再看看时念,“念念,你弟不懂事,他还是个孩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时念没有说话,她到想看看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念念,你伤怎么样了?”久久没有说话的时父,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透着沧桑。
“死不了。”
她的声音淡,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毫无关系得人。
“其实......”
“其实,你爸他一直惦记着你,只是这身体不允许,尤其现在营养跟不上,身体根本恢复不了正常情况。”
时母打断时父的话,抢先说道。
“说吧,要多少?”
“念念,我们不是要钱来的,只是担心你想看看你怎么样。”
时母连忙挥手,一副对钱毫无兴趣的模样。
“看也看了,走吧,我累了。”言罢,躺下来,侧过身窝在君逸飞得手臂上,轻轻闭着眼睛。
“其实,这次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身无分文,马上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