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客厅的气氛陷入死寂。
时念看看祖孙二人,清清嗓子,道,“咳,那个小家伙饿了,不知道厨房忙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如果小少爷饿了,马上可以开饭了。”
钟管家淡淡道。
叮咚~
房门再次响起,放下小家伙,时念转身去开门,却被钟管家抢先。
片刻后,他拎着几个大袋子走进来,“少夫人,您点的外卖到了,您看是端到后厨,还是扔了?”
时念夺过外卖,扔了怎么行,再说了,她特意点了小龙虾,好久没吃了。
“整天吃外卖,对身体不好,再说,他们做的怎么干净。”老夫人瞥一眼她,怎么看都觉得小家子气,拿不上台面。
时念干笑两声,“呵呵,浪费就不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奶奶。”
说完,拎着大袋子跑进厨房。
餐厅里,一桌子的丰盛菜肴,这能吃的完才怪。
有的菜肴,时念连见都没见过,雕刻的花朵,动物栩栩如生,这让人怎么吃?
再看看手中的小龙虾,还这个来的实惠。
外卖拿出来,放在餐桌上,也算的上一股清流了。
几人落在,时念小心的剥着虾壳,虾肉到嘴的那一刻,满满的幸福感,然,某人哀怨的眼神落在身上。
她立刻明白什么意思,剥只虾塞进君逸飞得嘴里,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时念剥好一只,放在老夫人的餐盘里,“我戴手套剥的,不脏。”
君老夫人嫌弃的撇撇虾肉,始终没有动筷子。
“很好吃的,您尝尝?”
时念期待的看着她。
“这东西能吃?”君老夫人质疑的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味道也是怪怪的,说什么都觉得这东西吃不得。
“不敢吃就丢掉,搞得好像要害你似得。”
君逸飞冷冷的说道,手上的筷子不停地往时念餐盘中夹着饭菜。
时念脚重重踩在他得脚面上,让他别多嘴。
老夫人拿着虾肉一口气扔进嘴里,痛苦的表情渐渐转换着,最吞下时,嘴角轻轻挑起,“看着怪吓人的,到嘴里倒是蛮好吃的。”
“是吧,奶奶你喜欢吃,我多剥点。”时念开心的剥着小龙虾,一个接一个虾肉扔进老夫人的餐盘里。
小家伙不满意的放下勺子,嘟起嘴巴,“安安没有,安安没有。”
时念丢给安安一个,小家伙吃完,辣的掉眼泪。
餐桌上,几个人哄堂大笑,似乎气氛越来越融洽了。
钟管家把小龙虾拿过去,让佣人专门剥虾壳,这样时念就可以吃东西了。
看看满满餐盘的食物,时念小心翼翼瞥君逸飞一眼,淡淡道,“撑死算工伤吗?”
噗——
君逸飞刚到嘴的红酒,一口喷出,抽出纸巾擦着红酒。
罪魁祸首却吃的津津乐道。
一顿饭下来,只有外卖的小龙虾吃抹干净,其余的也就一道菜一口的节奏。
时念也尽力了,揉着鼓鼓的肚子,拍拍君逸飞肩膀,“如果我撑死了,拜托你给我保密,不然太丢人了。”
君逸飞手搭在她得肩膀,小心的揉着肚子,满脸的认真。
小家伙和老夫人玩的开心,时念知道,这就是血缘关系,无论君逸飞说不说安安是他得孩子,血脉亲情是怎么也斩不断的。
夜色渐深,君老夫人不舍的与一家人挥手告别。
时念从楼上冲下来,敲敲车窗。
落下,时念把文件夹递给老夫人,“奶奶,这个你拿着,无论你怎么想,安安始终是君家的血脉。”
说完,退到一米外,看着老夫人激动的泪流满面,挥挥手,“奶奶,有时间你常来。”
车窗升起,看着渐行渐远的车,时念长长叹口气,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
转身时,撞在一个宽厚的胸膛,她揉揉鼻子,抬眸,“你什么时候站这里的?”
“你觉得呢?”
君逸飞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你生气了?其实......”
话未说完,便被捂住嘴巴,眨眨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没有生气,我怕的不是我会怎么样,是你和安安会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唯独你和安安是不可触碰的软肋,也是我最后的底线。”
君逸飞说完,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头,冰冰的凉凉的,“我爱你,时念。”
“我也是。”
她的声音及轻却有着淡淡的羞涩,圈在腰间的手又紧了紧,这种感觉,好踏实,好安心。
君逸飞横抱起她,大步走进别墅,嘴角的一抹精光,昭示着将要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