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紧忙否认了心中的猜测,因为这怎么可能呢,有谁还没出去前就知道自己出去会受伤的。
情急之下,看到金宣越来越虚弱,别院的主人不得不动用独门令,将一直在暗中护着金宣的冥霄阁暗哨掉了出来。
那暗哨是金宣的后备军,在暗中替金宣做着一切,同样也是他的心腹,却绝对不会轻易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见到暗哨到来,那别院的主人上前行了一礼。
按规矩来说也确实需要,而那人只听金宣一人吩咐,甚是无情,又如机器一般冷血冷面。
那别院的主人对着他说了一些后,那人便进了金宣的房间,至始至终除了嗯了一声外,几乎没有开口。
而他的脸也被面具所遮挡住了,满身的黑子让人看不出模样,只觉得害怕。
若说见过他之人,那也只有金宣了。
那人进了屋,在金宣手上把了一下脉,那人的眼中虽然有着震惊之色,却是因为面具和一身黑衣的缘故无人看到。
将别院的主人给撵出去,那人将金宣整个人立起,花了好一番力气才将金宣护住。
若是他在晚来一步,金宣怕是就该命丧黄泉了,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他命不该绝。
黑衣人做完了这一切后,朝着屋外走去,在手碰触到门的那一刻,还不忘了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之人。
心里问道,“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竟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使用禁术去救她?”
燎夜不懂,可是金宣懂。
对于燎夜来说,自己的性命永远要比别人的性命重要,而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在意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也许是跟从小受过的训练有关,燎夜只知道强者为王,而弱者,一旦退缩了就会成为别人残忍杀害的对象,所以他们暗哨不能有软肋。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就像生活,只有无情了,才坚不可摧,无所畏惧。
燎夜走了,又一次消失在了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洛欣醒时,天色以亮,她是被一声很大的响声所惊醒的。
穆洛欣径直从床上坐了起来,吓了一跳。
内心平静下来后,穆洛欣环顾四周,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却在她房间的案桌前发现了禹桓。
我没死?
穆洛欣在心里言语了一句,禹桓还在,那就说明她就还活着。
还真是命大啊,看来天不绝我。
穆洛欣欣喜着,就见禹桓回过头,开口说道,“你醒了?身体可有何处不适?”
穆洛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穆洛欣刚想开口说一句没有不适,结果房门就被人给打开了,小莲直接是打断了她的话。
就见小莲一手扶着腰,摔得泪眼惺忪的,又一副没睡醒还几近哭出来的表情看向穆洛欣。
穆洛欣看着她那样子一愣,而后问道,“小莲你干嘛?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
小莲带着哭腔的叫了她一声,似乎下一刻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看她那样子,大概是摔了。
穆洛欣想了一下,刚刚那动静着实有些大的吓人,穆洛欣试探性的问道,“小莲你不会从房顶上摔下来了吧?”
穆洛欣的话音刚落,那丫头就一脸的的委屈,眼泪吧嗒阿达的掉了下来,哭的穆洛欣那叫一个心疼。
穆洛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不停的问着她可有哪里受伤。
就听小莲哭够了说道,“我刚睡醒就发现小姐不见了,我还以为小姐不在了正要去找,结果一翻身就从房梁上掉下来了。”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到的房里啊,你都快吓死小莲了。”
“对啊,我什么时候下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莲这么一说,穆洛欣才想起来,将目光看向了禹桓,“我记得我和小莲我们俩都在房梁上的,喝的还不亦乐乎呢,我怎么下来的?”
“自然是被朕抱下来的。”
穆洛欣这么一说,禹桓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还带着一脸的嫌弃。
回想起昨夜,穆洛欣的行为真的是快把他气死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昨夜宫中侍卫来报,说是发现了从宫中窜出去的一道黑影。
能够如此悄无声息就躲开宫中侍卫的人,禹桓心知肚明是谁,那人只有一个,就是金宣。
一想到金宣,禹桓就再没了睡意,直接是下了床穿着穆洛欣的住处所去。
金宣向来与穆洛欣不和众人皆知,所以在禹桓想来,金宣他深夜悄毫无声息的潜入后宫定是为了穆洛欣而来。